穆瑾笑得畅快。因为在抱着她，衡玉的后背能觉到他的膛在震动。

皇室血脉单薄，他对这个常年住在寺庙里的三弟是怜惜的，寻常母后命人送东西给他时穆瑾也会一送些小玩意过去。只是他的清闲时间不多，很少亲自前去探望过穆瑞。

“太哥哥。”穆瑞生疏的行了一礼。

他摸着她柔的发，哄着她睡。

一提到柔妃，穆瑞也顾不上小心翼翼了，连忙追问：“我母妃如何了？”

穆瑾也没与穆瑞寒暄太多，直接：“父皇母后让我在这里等你，带你去见柔妃娘娘。等见过柔妃娘娘，再去向他们请安也不迟。”

衡玉：“母后，不知柔妃娘娘可能受得了。若是受得了，就让柔妃娘娘陪着三皇兄一前去灵隐寺吧。”

罢了，开心就好。衡玉想着，扯过穆瑾的一只手臂倚着，闭上打算睡。

“三弟。”穆瑞刚下车，穆瑾就声喊他。

一只温的手抬起来，指尖落在穆瑾眉间。

穆瑞听到声音，抬看去。

几分胆怯。

衡玉摇，“太哥哥该说，惜我不是男儿，不然上能扣弦杀敌，下能风靡帝都万千闺秀。想想还真是遗憾啊。”

说到后面，穆瑾轻叹了一下，眉心微微蹙起。

穆瑾抿，“柔妃娘娘现在不太好，她很想你。”

穆瑞已有许久不回皇了，前几年中秋和节的时候他回过皇两次，但回到皇不久，就像是和皇不合一样，没呆上两天就病倒了。所以这几年元宁帝都不让他回来，免得了什么意外。

穆瑾摇，“无妨，过些日我的功课加重，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空闲陪着玉儿了。她喜便好。”

柔妃中的人过来向宋皇后禀告时，宋皇后有些难办的蹙起眉来。

晚上，穆瑾过来凤栖请安时，衡玉抱着他问起穆瑞的情况。

第二天穆瑞病情加重差起不来，他还想留在中陪着柔妃，却是柔妃哭着让穆瑞回灵隐寺。

“人是不能蹙眉的，不然会变成小老。”衡玉一本正经解释。

“总是说人人的，亏你不是男儿，不然还了得。”

宋皇后一直在旁边看着兄妹俩笑闹，这时候看衡玉的举动，嗔：“别闹你皇兄，他明日还要忙活一天呢。让人抱你回偏殿睡。”

穆瑾就被她逗笑了。满腔的叹息顿时消散。

在柔妃最后的时间里，既不希望儿因此病重，又希望儿能陪在她边。倒不如成全了她这般矛盾的心情。也许在灵隐寺养着养着，心境开阔这病就能好上不少。

说话的少年一声月牙长袍，气质温雅，声音悦耳柔和，即使很少接，穆瑞也很难对前的人升起陌生警惕。

穆瑾微微蹙起的眉下意识松开。

穆瑞说到底只是个七岁的孩，常年生活在寺庙里，没有同龄人陪伴，也没办法见到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听完穆瑾的话，他的眶瞬间就红了，“太哥哥，麻烦你带我去见母妃。”

穆瑾一只手小心抱着她，担心她不舒服，还小心调整了一下抱姿，“柔妃娘娘越发虚弱了，你三哥见到柔妃娘娘的样很难受。可能是哭得伤了，有些不舒服，就在柔妃娘娘中歇下了，没有过来给父皇母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