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只是倾向于新政，你是没看到我那个逆的文章，言辞激，把很多旧制批评来批评去。”

当然，赵侃把它看不上的政策都批评了，不是新政还是旧制。

再拿起一旁的桂糕咬了一，绵香甜，大概是照顾着他的味，这个桂糕比寻常的都要甜上不少。

这所书院是个单纯教书育人的地方，但好像，又不仅仅止于一所教书育人的书院。它在成全很多人，也在平息很多矛盾。

神威侯朗声而笑，“到时候加我一个。我们这些人斗了一辈，临到老了，反而成了邻居，有趣，实在有趣得啊。”

这里推崇的氛围是自由而平和。其中，好像真的可以化尽一戾气，让人逐渐寻回初心。

***

但前段时间，这位齐小女扮男装前往翰林院的书馆寻书看。韩林院的书馆是对官员家眷开放的，齐小经常过来，很

三人没再聊下去，继续认真批改作业。

衡玉知晓此事后，特意从白云书院赶回来向容谦言喜，“今年三月时我刚送给兄长几支桃，年底兄长的婚事就定了下来，此事兄长得谢我。”

十月份时，镇国公府有两件喜事。

说来这门婚事也巧。殿试之后，容谦言了翰林院，他年纪轻轻又名门，翰林院掌院早就有意撮合他和自己孙女，但因傅岑这个唯一的长辈还在边境，翰林院掌院没法上门和傅岑商议此事。

如果神威侯知“”这个词，可能他都要用这个词去形容他儿了——满来去，这小以后仕，有把这些政策都改掉啊！

衡玉又问起这门婚事是怎么来的。

陆钦大笑声，“难你也想学杜卢他们早早致仕？”

被她这么一打趣，容谦言轻咳两声，“莫要促狭。”

一是镇守边境多时的傅岑在边境局势恢复稳定后领兵回京，二是容谦言的婚事定了，女方是翰林院掌院的孙女，白云书院学齐珏嫡亲。

这些改变，都是因为一个“白云书院”。

听到他们的调侃，陆钦轻笑，“反正现在学妄议朝政并不获罪，这些孩能早早看新政和旧制中存在的不足，他们以后仕就能早早有一个努力的方向。而不是像你我一样，在官场打磨多年，才逐渐知晓自己该往何走去。”

“还是别了。”山余摆手，内阁是多少文臣毕生的追求，他好不容易实现了自己的追求，还想继续在内阁之位上发光发。“不过再往下几年，我的也遭不住了，那时候应该会来白云书院和你们作伴。”

“说实话，我都有些羡慕你和杜卢他们了。”

“也罢也罢，谁叫他们还年轻呢。”

批改着，山余觉得嘴有些。他伸手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醇香——是今年新的极品雨前龙井，他最喜的茶。

陆钦总是这样，脾气温和，舍不得责骂这些学生，反而为他们兜底。

他在内阁累死累活，心得发白时，陆钦和杜卢他们看上去比两三年前还要年轻上不少。没天理，这也太没天理了。

沉稳有度这四个字，是时光所赋予的。

为了表示隆重，容谦言的婚事还是太后亲自赐婚。

“你啊——”山余摇。

少年郎就该鲜衣怒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