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面平静、衣冠整齐的，自然都是白云书院的学。

白云书院六十七名学整整齐齐列于他们面前，穿着统一的服饰，声势十分浩大。

会试要考九天，放榜要等十天。

山余束手站着，仰望着那已经拂晓的天际。

“白云书院的人疯了吗？”

这一届榜单录取两百三十二人，白云书院六十七人皆名列榜中，且全挤在百名

会试这天，衡玉、白云书院三位夫和十七位督学全过来考场送考。

“那我们就等着见证历史吧。”

“走了走了，回去睡觉。”赵侃打了个哈欠，懒洋洋挥手，瞧见自家车，立翻上。

十天之后，贡院前放榜。

“咳咳咳低调。”甘语低声咳了咳，提醒。

“你们其他九位夫是朝廷命官，不便过来给你们送考。但他们也在等着你们创造历史。”

***

走考场，白云书院的学们凑在一块儿，还在着试题内容。

六十七名学目光定，声音整齐，俯行礼，“必不负众望。”

陆钦环视众人一圈，温声说：“你们是白云书院第一届学，是白云书院的基石，是为白云书院开辟历史的存在。所以今天我们都过来了，为你们送考，也为了亲见证你们创造一场历史。”

这一回，不再是衡玉领着众人，而是陆钦亲自声喊：“愿你们，壮我白云书院之声威。”

不过这也没什么，也不是寥寥几个人灰土脸，他们所有人都差不……嗯？怎么有几个人面平静、衣冠整齐？

“我心中所想与你一致。”山余轻笑，“从白云书院创立至今，六年时间了吧。”

白云书院财大气，早早承包下一间酒楼，所有学坐在酒楼里等人过来报喜。

“谁说不是呢？这些年，士人间一直在传唱着我那一届榜的佳话，几天之后，就该传唱这一届榜的佳话了。”

这么度的考试，简直就是对他们素质的一个大考验。

会试考试度是大，但他们在书院这几年时不时就被拉去蹴鞠场跑个十圈起步，素质想不好都难。

玩得是开心了，就是淋了雨，为了避免他们着凉，睡前都着鼻下一堆姜汤。

“你在想些什么？”一旁的神威侯问。

“你们觉得难吗？”

他们那些话，是基于自己实力的正常反应。

白云书院的学们纷纷离开后，考场外才有其他喧闹声响起，“……他们刚刚在说些什么？”

“疯了吧，这不就是书院旬考的正常内容吗？那边境问题的策论，论起度来，还没有神威侯给我们的题目难。谁没中就等着被傅小夫削死吧。”

见证历史需要多长时间？

白云书院的人当然没有疯。

学们考场开始考试时，天已经微亮，群臣站在金銮殿外等着早朝开始。

九天考完下来，大多数考生只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去了。

正如当初衡玉对赵侃说的，他们拥有天底下最好的师资，力压同辈之人，有什么不可以！凭什么不可以！

他们说话时声调了些，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时间过得真快。”

“所有人——”

才摆脱辛辣的姜汤，会试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