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焦虑渐渐放下来，吐了气，谢佳朝衡玉笑：“多谢了。”

“有缘再见。”

他闭了闭，：“我可能离不开这里了。”

谢佳苦笑，“时空理局事了，内分裂，几大门互相忌惮彼此。还有人叛逃理局，离开前恶意摧毁掉分系统数据。”

“你似乎不觉得惊讶。”

这句话语焉不详，其实是试探。如果衡玉真的是那个人，那他！他可以向她透情况。如果不是，时空理局和任务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可能透去的。

谢佳猛地抬看向她，“你……”

谢佳和她开玩笑，“有事赶不来的话，新婚礼也要记得送到。”

“不会缺了礼。”

结婚前夕，素来情温和沉稳的谢佳明显变得焦虑起来。

衡玉淡淡：“原来是这样。”

听到她这句话，谢佳有些失望，他正想摇，又听到了衡玉的声音，“因为你的系统受损了？”

她放下茶杯时，突然开：“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衡玉接着说：“放心吧，时空理局的每个系统都存在自动修复功能。等你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它应该能恢复了。不过你最近没什么事吧，你的系统怎么会突然受损？”

“不必如此，客气了。”

谢佳笑：“我和我女朋友秀秀的婚礼，你有空的话一定要过来喝杯喜酒，她一直很谢你的救命之恩。”

衡玉眉梢微挑，“什么意思？”

这场对话彼此都没有再提起过，他们也没有再聊过有关时空理局的话题。但两人关系的确是更好了，偶尔周末，谢佳会到一间观陪衡玉喝茶下棋。

很多年后，谢佳都老了，鬓角染上白发。而衡玉依旧是初见时那副淡然从容的模样。

“你又要开始下一段旅程了吗？”谢佳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

谢佳不得不承认，衡玉才是对的。

“是啊，有缘再见。”

这些年里，她为一间观培养了不错的继承人，也推动了天师界的步，更是渡化了数以万计的鬼怪和邪煞。现在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录制第二年时，衡玉收到了谢佳的婚礼请帖。

的员工们打趣，说他这是婚前恐惧症。谢佳笑笑，焦虑依旧没能得到缓解。

是个很厉害、很大，也很有意思的人。

谢佳原本想糊过去，但想到衡玉可能的份，糊的话到了嘴边，还是被谢佳咽了下去。

衡玉在这个世界的朋友不多，谢佳算是一个。她夹着请帖笑：“好，有空我会过去的。”

所以在当初，她心甘情愿被放逐于无尽时空，也心甘情愿成为时空旅行者。

让自己困在权势里，总有一天会因为斗争而变得面目全非，倒不如超脱来，于无尽时空洒脱自在，逍遥随心。

还是衡玉过来录制节目时发现不妥，“是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