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你、不委屈吗？”

孙氏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丫，可叫我怎么说呢，表面上瞧着又乖又，可骨里，跟你娘简直是一个德行，怎么竟这么大的脾气。”

“委屈又能怎么样呢，你如今还小，等你长大之后就会明白，人只要是活在世上，都会有各各样的无奈，而那个时候的我，除了忍下去也没有其他的法，我能同他真正撕破脸吗？不能，不然你舅爷那会儿便真的没了活路，既然还要继续生活下去，那即便我有再多的不甘，也要忍下去，那个时候，我在心里发誓，我一定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复仇。”说这，孙氏自嘲的笑了笑：“那个时候年轻气盛啊，总是喜想当然，可等我有了你娘之后，我慢慢的就发现了，即便他那样对我，我还是要继续忍下去，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娘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难我要从小教导她，你爹是个伪君，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不成？”

当晚，是祖孙两人一起睡的，明夜没有去见她娘，因为外婆说，先不要去打扰她，要叫她冷静冷静再说。

孙氏的目光变得幽远起来：“我见过那在怨和恨中长大的孩，最后无一不成了偏激刻薄之辈，哪个有好下场，你娘是我唯一的宝贝，我又怎么忍心叫她遭受这些，而最为重要的是，我了解男人，更了解他，如果你娘是对他尊敬的女儿，那他就会是一个孩的慈父，若你娘真的知了他最为卑劣肮脏的那一面，那只有一个下场，便是被厌弃和放逐。”

“外、婆……是、真的吗？”明夜十分艰难的问了这句话。

想起自己的囧样，明夜这会脸也有些发。

“外婆——”明夜扑倒孙氏怀中，死死的抱住她的脖，她想要用自己的来温她。

孙氏也像个小

可是为什么？明夜不明白，外婆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为什么还能装的想个没事人一样，这些年，为什么她从来都不说。

孙氏没成想，明夜竟然会问这话，她整个人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心里一，欣的目光。

孙氏一叹，可看着小外孙女底的执着，又不忍随意敷衍，想了许久之后，才慢慢：“是真的。”

孙氏的最后一句，显得空旷缥缈，里面包着心酸与无奈，一句话，尽了为女的悲哀。

“诶呦，外婆的乖夜儿。”孙氏面上仍旧是笑呵呵的，许是这些年泪早已的原因，她一直都保持着平和的心境，像是丝毫都没受到影响。

看到外婆这样平静，明夜也不愿再提那些伤心事坏她心情，于是，祖孙了这几日，便好好的放松了一次。

“小夜儿，你还小，你本没见过那些被家族放弃的女是个什么下场，我即便心中再怨恨，再不甘，可心中却一直清楚一，你娘能从小请先生教导，接琴棋书画，甚至能和你爹成亲，全都少不了他的手，你说，我除了继续忍下去，还能如何呢……”

，可得好好的将养几天才行。”

明夜听完彻底呆住了，即便她没有真正经历过，只是听了外婆的述，却也能受到那绝望和辛酸，她忽然觉得很愧疚，因为外婆才是受伤最的那个人，她不该也不这样来质问她。

外婆，这些年，真是太苦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