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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障 六(2/2)

说完,他又闷了酒,只觉满嘴辛辣苦涩。

这天晚上,宋谦独自前来吃酒。开始的时候状态还正常,等喝了,他突然就拉住鸾灯的手,嘴嘚嘚不停开始倒苦,说他怎么怎么中意青昼,现在人别说勾搭了,连见都见不到。

鸾灯哭笑不得,心里寻思他应该是脑不清醒在撒酒疯,中顺着话茬往下接:二爷想见,将他再叫来这里耍便好,家又不是不帮您瞒着。

心思撇不净,鸾灯便不敢再去胡招惹人。接下来的几天,西窗好似封印了一般再未被开启过。

不见心不烦,时间一长倒还真没那么惦记了。只是每回在床榻上伺候人的时候,青昼那全无笑意的神总要在脑海里恍一遭,但这都被她刻意忽略不计,权当自己真的不在乎。

,不由纳闷:昨晚没听说谁找你过夜啊?你偷人啦?

他们这行的最忌动真情,凡是剃去的,没一个能有好下场。

晚间伺候宋谦睡下,她推开西窗,静静看着对面想人,心酸意不设防地冲上鼻腔。

说罢,索然无味地将簪下扔到一边。

她嗅了下鼻,又用力眨了眨生生忍着,不肯让自己狼狈地宣来。

怎么说?她秀眉蹙起,一时间连给人续杯都忘了。

鸾灯呸了她一,笑骂:哪有人把生辰礼当聘礼送的?这般打细算的抠搜鬼,你要你拿走,我可不敢收!

鸾灯愣愣回过神,勉一个笑:那二爷就换一个,可心的小相公不难找的。

等了半晌也不见鸾灯回话,他侧看过去,见她攥着袖发呆,便伸手推了推:怎么不理人呢!

*

放心吧,妹妹不过是玩玩儿。等新鲜劲过去了,看我还理他。

鸾灯怎会不知这个理,她笑容一僵,散着意的情绪顿时消了大半。

青昼上带着些许书生气,是旁的小相公没有的,而他又比那些真正的穷书生会讨好人,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宋谦待青昼是走了心的,若不是家中规矩甚多,严禁男风,他早就将人赎回去养着了。只是如今再遗憾也没用,他早该想明白的,自己没胆将人领走,自是会有别的客人手。

反思片刻,她自觉有些没面,神情和内心都冷静下来:

你不懂...叫不来了...宋谦又下一酒,随后将杯重重拍到桌上。

顺着她的动作,琴心自然而然留意到了那发髻边着的玉兰金簪,再看她那憋着得意的劲儿,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哎哟哟,簪可真漂亮啊,这是聘礼都上了?

宋谦自顾自地拿起酒壶斟满,苦笑着回答:人都被武老爷买回家去了,哪里还能被我叫来?

鸾灯没否认,抬手理了理鬓角,闲闲回应:谁知呢......

琴心瞧她那眉飞舞的样,渐渐察觉了不对劲,忍不住担忧:诶,用吊着人得了,你可别把心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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