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当事人一走，看戏的百姓觉着无甚新鲜的便很快就散了。

“殿下言重了，微臣绝无此意。”郭霭贯来跟在李恪谨后见风使舵，下对着桓允这番恭谨的姿态，还真是罕见。

那些识得桓允的女中，敢直言他名讳之人除却已故的皇后，也就只太皇太后一人了。便是总是长辈见着她，关系近的可唤“小九”，那些一年到都见不着面的，谁不是规规矩矩的唤声“殿下”？

‘若本殿下依你所说罚了你，反而显得本殿下无仁者之心了。’

她一双目一错不错的盯着斐宇的脸打量，片刻后笑，“这位公好生俊俏，却不知已定亲否？”

对他额无礼之举，碧衣女也不恼，转而同桓允，“方才听那泼妇唤你九殿下，可是当今圣上的九桓允？”

“那是自然。”斐宇愈是自持不理，碧衣女眉间角的笑意愈，“你这小娘长得也很是合我的胃。年纪尚小，定尚未婚罢？”

甚大，殿下若要责罚，微臣愿代为受过。”

不顾桓允和叶微雨二人吃惊之态，她又看看笔立在挑前的斐宇，“瞧你吆喝得甚是辛苦，我今日便个好事，将这两框粮都买了去，”斐宇不看她，碧衣女还特意凑到他的前，目眨了几眨接着，“可否觉着我人心善？”

桓允赶人的态度这般明显，郭霭也不好再纠缠，只得使人将程氏放在他来时乘坐的小轿里，命轿夫脚程快些送回府里去。

“我家中还有与你年岁相当的幼弟，文武双全，不假时日我定带来与你相看。”

“你日后便知。”碧衣女勾卖了个关，因她心思不在此，便开门见山直言，“你这侍卫我甚是喜，可要将他好好留着，我可是会来讨要了去夫君的。”

这边碧衣女双手的手臂被程氏掐了个好歹，待侍女给她梳妆完毕后，竟不是赶离开去寻大夫开药治伤，而是径直向斐宇走去。

“都买了？”叶微雨只在才佳人的话本中见过有那苦命的农家小娘当街卖菜，被纨绔的衙内瞧中姿，为博佳人心，豪掷纹银将小娘的菜都买走的戏码，原觉得是于作者的臆想，不成想还真有现实例，不过是人反转罢了。

桓允“啧”了一声，“你尚书府的人个个都明得很，嘴上说的好听，可哪个字又是真心求饶的？”

“如有必要，本殿下可为御史提供在场的证言。”

桓允嘴角一扬，又，“郭尚书还是赶将夫人带回家去吧，本殿下瞧着她伤的甚是严重，若不抓诊治，落下病，尚书就只能侍于病榻，便无缘朝会时亲耳听得御史时如何在我父皇跟前参你一本的。”

桓允在脑里搜尽了与皇室相关之人都未探得这女的来历，乍然又听她挖自己的墙脚一个斐宇不算，还将注意打在了叶微雨的上，顿恼怒，“待本殿下知你是何人，

人在前，也不知斐宇时如何到还能将那张冰块脸保持得纹丝不动的，他不仅毫无回应，甚至还将脸撇至一旁，不去看他。

郭霭长着一张胖圆脸，长着一对八字眉，听得桓允的劝诫之言，那眉撇的愈发厉害，正开拍，被桓允抢先一步阻，“尚书不必言谢，快快送夫人家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