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想起来了忙：“是了，是我自己打翻的，你当时就在我跟前，是帮我拭来着。”

罗衣隐约觉得不对，还未说话，楚宁将衣衫往前一递对着顾婆说：

甫一屋便脸不豫，他今儿心情不错本是想去楚宁那逗逗她，不想刚院便见寒丫一边打转一边啪嗒啪嗒掉泪珠，问话也回不清楚，只：“我们姨娘说了，今儿若没能来的及见着七爷，她下辈再伺候您。”

楚宁左一句右一句几人不知她要嘛，这会儿听着终于往正题上扯了并且一上来就有意歪曲事实，沈芳华没等罗衣开便在一边冷笑着下意识反驳：

来。

燕夫人摆摆手：

“哦”，楚宁竟笑了，“我想也是，不过，那味怕是很难洗掉。”

目光一下集中到罗衣上，罗衣说的有磕：“姨娘、姨娘打翻汤的时候也溅到了婢上，所以婢去换掉了。”

燕夫人她们是因原以为楚宁要辩解定会从自己是被怨的之类开始说，毕竟荀哥儿本就是有这个病症的，她若一咬死只荀哥是突然犯了病，再无实际证据也不好说，可这下不是明晃晃的将暗害的帽往自己上扣么！

楚宁指着袖的一片污渍轻声：“今儿到为姨弹琴，姨顾惜婢妾赏了碗果，罗衣却故意将碗打翻了，污了婢妾的衣裳，罗衣可有此事？”

“想必刚刚给荀哥儿诊病的大夫还在隔间里未走，他若是还未找到今儿荀哥儿发病的因由，妈妈可将这件衣裳让大夫查一查，恩，尤其是右边衣袖。”

屋里一阵安静，楚宁回看了罗衣有疑惑的问：“我记得你先刚穿的是一件粉的衫，怎的这会变成浅蓝的啦？”

两人这一说话的功夫，燕瑾自外面打帘来了。

顾婆看了看燕夫人，后者一抬手，顾婆便取了衣裳往外间里寻大夫。

屋里所有人一听齐齐变。

楚宁似在回想，罗衣忙来：“楚姨娘记错了吧，是您自己亲手打翻，婢当时就在您跟前。”

楚宁记得，在她了揽月阁一直到碧青来罗衣都是一粉衫，而随着碧青一块去再跟着顾婆回来时便换了衣服，明显在这期间理过，想是那衣服上也沾染了香气，怕被发觉。

楚宁声音虽然不大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奈何屋内静极，人人听得清楚。她说完转去看碧青，见碧青听见她的话一怔也皱眉看着罗衣。

这话唬了燕瑾一，他大踏步便往揽月阁赶，屋就看见楚宁跪在地上，沈芳菲等人都在，燕夫人竟然也在，他稍一敛神先躬给燕夫人请安：“母亲。”

顾婆皱眉：“楚姨娘，你这是作甚？”

“怎么，难我赏楚姨娘一碗果还赏错来了？哼，也是，本不是什么金贵东西楚姨娘瞧不上不肯喝也就罢了，明明是自己打翻的，却为何偏要赖到一个丫上。”

沈芳菲几个一是不料楚宁这般快便识破，二是她刚刚绕来绕去说了罗衣帮她拭衣袖，如此接过第二人罗衣便有些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