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换了下神，燕瑾自然也是一就透，如今看来有人悉他们之间情势，而楚宁一事使得他们两人的关系甚为微妙，但这些绝非是外人所能知，更甚至不是短时间内起意。

原本只是一句不满，季桓为大理寺卿，很多官员的底细都是熟烂与，何况有上次私盐的案在，燕家的祖坟上长了几棵草他怕是都比燕瑾清楚，燕瑾这么说原也没想着他回答，不料却听季桓轻声低语：“这也不奇怪，我在吏查过方、薛以及成大人所有卷宗。”

“为何....要将此事透给我知晓？”

对我燕家倒很是关心，连我们与成大人有没有旧都一清二楚。”

吏、吏.....那是.....燕瑾登时想到一可能，他握着佩剑的左手又了：“你是他的人？”

燕瑾眉间皱起，沉了一会儿才问：“你知是何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实际上他还有后半句话并没有说来，那就是如若他真的借着这次机会对季桓下手，而以季桓的城府这也绝非易事。

“现在还不确定，不过很快就会知了，”季桓似乎对这一并不甚急，只看着那杯中漂浮起来的茶叶自语：“当下朝中这般情势，燕家就是想独善中立，怕也有人不答应了。”

季桓，一步分析：“原本我与燕家是没有太大的瓜葛的”，说了半句瞧着燕瑾的脸微沉，但下有些事也避及不得，索摊开了，续：“至少在外面的人看来我与燕家至多是因着孟兄的关系偶有走动而已，既没有多亲近，自然也不该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但如今看来.......”

结果若成，则他会有一个大大的把柄落于有心人的手里，不得已，他日后恐是要为这人效力；若不成，则他与季桓必成两伤之势，侥幸不死，他日两家也将势同火。

说这三位大人近期都无人弹劾又未涉及案，季桓是无权调查他们全卷宗的，燕瑾相信季桓自然有别的法摸清几人底细，可他没有必要在这时候跟他说这样一句看似多余的话。

他一面说一面用右手沾了茶在桌上写了一个“四”字。

大位之争，一旦被卷来最忌摇摆不定，燕瑾此刻全然明白了季桓的真正目的，他在破背后之人险恶用心的同时将自己的底牌亮给了燕瑾，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燕瑾明白，他这真正是在要燕家站队了。

季桓不置可否，但那神情分明是默认了。

此举看似惊险，但以燕瑾的格来说此时明知那人的算计还能仅为一己之气而屈从的可能极小，因为那样日后会让燕家在极其被动的局面，纵然那人真登了大位，燕家获了无上荣却依旧不敢睡个安稳觉。那么

——想到这里，燕瑾又怒又寒。

饶是燕瑾沉静，此刻也不禁双眸大睁。

最初的惊讶过后燕瑾迅速冷静下来，潜意识里他也从不认为季桓是个纯臣，只是这谜底有些乎他的意料，联想他之前说的话，燕瑾心念一转，脑中霎时明白了门时季桓一句话的意思：“你是说，有人要我去制衡你，关键时刻还要拿我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