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昸闻言一笑：“我知了。娘不就是怕儿变成哥哥们那样的人吗？您放心，您儿这辈都不会成为那人的。”

夏瑞熙地睡了一觉，梦中居然有欧青谨，他立在尚家那株绿萼梅树下，折下一枝递给她，笑意：“你不是喜这吗？咱们把整个园都成这树，好不好？下雪的时候，我烹茶，你抚琴。”

夏瑞昸撅嘴：“想哭就哭嘛，我没你那么霸，都不许人哭的。”

真儿打帘来：“夫人，婢正和三小说话呢。”

娘两个说了一会话，丽娘抱着一摞账本来，夏夫人便坐到一旁去看账本。天气寒冷，夏夫人房里被炭火烤的温如，夏瑞熙靠在熏笼上，只觉得洋洋的，越来越沉，昏昏然就睡了过去。纯儿就问小丫取了一床毯给夏瑞熙盖上，任由她去睡。

纯儿要唤醒夏瑞熙，夏夫人忙制止：“不要喊她，她这段时间也累极了，将来去了婆家，哪里能有这般自由？”边说边情不自禁地红了圈。

夏夫人直：“你说什么？”

夏瑞熙接过，却摇：“

丽娘轻声劝：“夫人，您休要这样。这是喜事呢，要为二小兴才是。若是二小知您又伤心了，还不得又陪着你哭？”

夏夫人想到夏瑞熙的话，放了声音：“你抓时间快些默完书，不是就可以和你二痛痛快快地玩个够了吗？娘不是苛刻你，是希望你好。”

“婢来时，瞧见三小丫也没带，一个人立在门，从帘往里瞧，婢请她来，她只是摇摇，让婢和二小说，她改日再去瞧二小。”真儿又在夏夫人耳旁轻轻补了一句：“婢瞧着，三小竟然好像是哭了。”

夏夫人把泪掩去，“我哪里又哭了？我兴还来不及。”回瞧着夏瑞昸瞪大了一双黑似的睛盯着她瞧，仿佛在说她怎么也哭，不由没好气地：“看什么看？你的书默完了？不要等你二一觉醒来你还没默完，明日又有明日的事。”

夏夫人看完账本，顺手拿起一张图纸，正是她买给夏瑞熙嫁妆的温泉庄，兴趣涨起来：“熙熙，你过来瞧？”回一瞧，夏瑞熙正睡得香甜，脸儿被气烘得粉扑扑的，正如同一枝苞待放的粉荷，可艳。夏夫人想到自己当年二八年纪之时，不由有些痴了。时光荏苒，她如今已是了外祖母的人，当年那个在荷池边戏的少女一去不复返。

是了，凡事三思而后行，要开前先想想，不要冲动。尽量一个品德端正的好人，可是人家如果欺负上门来了，也不要太弱，该使的手段要使来。”

“她怎么不来？”夏瑞蓓这段时间虽然不再给家中添，瞧着规规矩矩，沉默寡言的，但夏夫人总觉得有那么一不对劲，却又无从抓住。

夏瑞昸低下把书遮了脸：“没什么。”

夏夫人粲然一笑，摸摸他的，正想夸赞他几句，便听见真儿在外屋和人说话，仿佛是夏瑞蓓的声气，转而问：“真儿，你和谁说话呢？”

夏夫人想了想，起：“我去看看三丫。这段时间总忙着分家的事情和熙熙的婚事，没怎么她。”不如意的人钻角尖，夏瑞蓓刚刚来了却不肯来，躲在门哭，谁知她又是想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