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黎母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那苦日像是刻在了骨里，让白氏至今记忆犹新。白氏拿起巾帕抵在鼻尖，黎母的话让他想起了曾经，他穷怕了，所以无论如何现在的好日都不能被黎楚给破坏了。

白氏给黎母递了个台阶，“楚儿也是一番孝心，不如咱们也过去看看？今日哥哥忌日，理说我府了也应该给他上香的。”

黎母忘了，白氏却没有，他因着是个男，小时候吃的苦比黎母还多，冬日里冰天雪地还要砸碎河里的冰洗衣服，他两只手冻得通红发，白父却不舍得浪费柴火烧。

顿了一瞬，看着沈衍又轻声补充了一句，“最迟下午回来。”

车停在黎府门，黎母对于黎楚今日回家没有任何意外，“今日是他父亲忌日，他回来正常。”

听白氏这么说，黎母神略显不自在。白氏虽对外默认黎悦是那短命衙役的遗腹女，可实际上两人心里却清清楚楚，这孩是他们在楚父生病期间暗.通.款.曲有的。

如今两人去楚父灵位前上香怕是不太好，黎母原本耐不住的此时像是黏

☆、楚父忌日

黎楚坐在车厢里，看着对面闭上睛的沈衍，竟有些想笑。

随后沈衍跟着坐上来，却又不用他说话了，黎楚一时间有些闹不明白她是在跟他置气呢，还是在跟自己过不去，明明关心他，却故意不同他说话。

提到沈家村，黎母目嫌弃，跟白氏说:“你上回没跟我过去你是不知，沈家的那个小屋小的跟咱们府里的灶房一样，家里连件像样的家都没有，我那天内急本想用净房，结果往屋后茅房一看……”

沈衍揪的心骤然松开，说了两人生气以来的第一句话，“我跟你一起去。”

黎楚见沈衍一直通过车帘看向外面，索也就没再故意招惹她，而是闭目养神。

白氏心思一转，脸上满是心疼，“这孩一去就是这么久，这次回来可千万不能再离开了。”

白氏睛下瞥，琢磨着黎母这是心了，便上前说:“待会儿楚儿回来方要好好问问他这些日都去哪儿了，让你好生担心。”

有下人来，低声说:“少爷回来后直接去了祠堂。”

“还能去哪？不用找我都知，铁定是去街上的布庄里住着呢。”黎母嗤笑，“就黎楚那没吃过苦的，怎么着也不可能跟着那沈衍回了沈家村。”

其实黎母当年家境也不富裕，后来是科举没考上这才改行起生意，依靠楚家在县里站稳脚，慢慢有了今日的好生活。指不定她当年家里的境况还不如沈家，奈何她富日过多了也就忘了曾经的贫苦。

这黎府里的家财是他的，是他女儿黎悦的，谁都别想分走半个铜板。

黎楚府后，黎母就坐在正厅里等着，等他过来回话，结果半响儿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黎母心里窝着气，心自己这个活人竟还比不过一个灵位？她坐在椅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一时间有些难熬。

黎母皱眉别开脸，一副说不下去的模样，“不提了不提了，就这条件，黎楚哪里过得下去。”

刚才上车时，椅是赶车的那人帮忙搬上来的，黎楚正犹豫自己该怎么上车的时候，沈衍突然将他打横抱起放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