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什么？”

“是啊，”桓衡曲起一只脚，将手搭在膝盖上，眺望远方：“可是除了她，谁又真的能我呢？别人愿意，我也不乐意。”

“将军，”魏华郑重：“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我不能总是待在边疆，”桓衡似笑非笑，转看向魏华：“这些盛京的蛀虫在盛京靠着我边疆男儿的血活得风潇洒，我怎么的也该回盛京，享受一把，你说是吧？”

魏华不说话，他有些摸不透桓衡的想法，一时不敢多说。桓衡也看他的张，安：“没事的，你不要张。有人帮蔚岚说话，其实……”

“有人挂着你，”桓衡笑声来：“哪里像我？”

魏华应了一声，下楼去。林夏看着魏华，皱了皱眉：“又喝这么多？”

魏华心里咯噔一下，怕是桓衡看什么。然而桓衡面不改，淡：“就是哪怕我对你再好，当我说到长信侯府一坏的时候，你都会站来。”

“阿岚的心，”桓衡抬手喝了一酒坛里的酒，有些慨：“不是一个大楚就能容下的。”

说着，他里带了落寞：“她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人我了。”

“你觉得呢？”魏华反问，桓衡思索了片刻，慢慢：“昔年她曾经同我说过，希望有一天，我能成为北方利剑，她镇守南方，我们并肩而立，收复汉室江山。”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阿华，”桓衡慢慢：“你知我最喜你哪一吗？”

桓衡没说话，他喝了酒。

桓衡笑容里全是苦涩：“我还是，有些开心的。”

“如果谢臣真的她，大概是不会的吧。”

桓衡说完，看了一林夏，同魏华挥了挥手：“去吧。”

两人说话间，林夏寻了过来。桓衡远远看着林夏，笑着：“你兄弟又来找你了，真羡慕。”

“嗯？”

九锡是九乐，本来是天用来嘉奖臣的。照礼制，不同品级的臣，能用的乐不一样，而九锡则是臣的一殊荣。可问题就在于，曹当年让汉献帝加了九锡，王莽、司昭也都受过，于是当一个臣要求加九锡时，在众人心中，离谋逆也就不远了。

“将军……”魏华想要解释，桓衡却抬起手来，笑了笑：“你不用解释，我不是怪你。一个臣的忠就该是这样。哪怕你不再是她的人，也不会诋毁她。那些换了个主就去咬自己原主的人，连狗都不如。”

？”

“将军，”魏华僵着脸开：“魏相不是任何人的人。”

魏华动作僵了僵。

那个她是谁，不需要言语，大家都明白。魏华抿了抿，终于：“不是没有人不愿意你，而是将军不想要人。”

桓衡笑声来：“谢臣抢了我的人，还想安安稳稳在盛京坐着，当着他暗地里的摄政王？”

桓衡苦笑了一下：“毕竟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当有矛盾的时候，一直对敌就好了。”

“嗯。”魏华应了一声，没有多言，桓衡想了想，转：“你说，等我灭了陈国，我回去让陛下加九锡如何？”

桓衡要九锡，要的不是那一份臣的殊荣，而是一份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