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儿又：“与招远将军府有关。”

陆安澜有些犹豫，并未立即答应。

他闻到了些许酒气，这赵老儿是喝了酒的。

陆安澜看着赵老儿布满皱纹的脸，：“当然。”

赵老儿伏跪在地，：“小人说着一番话，也是经过思熟虑的。将军府当日突遭抄没，我只是一个最鄙的下人，又何来信？至于将军的尸，当日小人侥幸逃脱，买通了衙役，又从坟岗搬来一尸，将他的尸换了下来，悄悄化了骨灰，带回乡下老家。如今，就葬在青村的山上。”

个晚上到夜方回家。

陆安澜蓦地站起来，盯着赵老儿，寒着声：“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一个不慎，可是要招杀之祸的。你焉知我就会帮你，而不是杀了你？”

赵老儿继续：“我这几日在街巷尾，听到许多关于有人诬告您私通契丹叛国的事情。有人提到，皇帝曾在金銮殿上问起招远将军府之事。仿佛是拿招远将军府之事与你被人诬告之事相提并论。可我担心外传的话错了，思来想去，只有请大人帮忙。我就想请大人告诉我，当日皇帝究竟是怎样的说辞？”

“大人明鉴，大人可曾听说过招远将军府？”赵老儿问。

陆安澜的目光倏地一亮，盯着赵老儿：“既如此，那老丈前面请吧。”

赵老儿也直起了，老泪纵横：“老儿我实

赵老儿一双睛光毕现，对着陆安澜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地：“小老儿我有些话，但求陆大人您能听一听！或许对大人有所助益。”

陆安澜转去看，却见是青村的赵老儿。因赵思于算学和机械上颇有天赋，陆安澜已经将他召京郊大营，跟着锻造的工匠们修习，又因谢如冰也将之视为难得的伙伴，陆安澜便安排赵思住了来，闲暇时也帮着谢如冰研习新型的武。赵思领了俸禄，不忍祖父太过劳累，也将赵老儿接到了府中来。

陆安澜停步，转：“可有什么事？”

二人一同了偏厅，陆安澜请他坐了，：“老丈有话不妨直说。”

陆安澜双目微微睁圆，一双手抓住扶手，指节泛白。他一气，稳了稳心神，问：“你……说你是招远将军府之人，有何证据？至于给招远将军磕，他的尸曝晒半个月，恐怕早已无可寻吧。”

这一日，将近半夜，陆安澜回到府中，下了，正快步往正院而去，忽听得后一个苍老的声音：“陆大人，请留步。”

却见赵老儿有些茫然，又有些喜，起到了陆安澜面前，跪下：“老儿我有一个请求，但求陆大人帮我。我本是招远将军府里的火夫，当年在外办差，躲过一劫。若当真陈家还有后人，求大人透些许信息给我，他们……总该去给将军大人磕个。我以为小公早已不在人世，不曾想有朝一日还能听到他的消息。”

说到后面，赵老儿的声音便带了哽咽。

陆安澜看了赵老儿一，缓缓地讲了当日大殿上皇帝对招远将军府一案的说法，完了问：“老丈觉得有什么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