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登基大典顺利举行,契丹派了使者前来祝贺。六王爷此前因为好大喜功,攻打云州,损兵折将,一众老臣都弹劾六王爷行为不端。契丹老可汗终于名正言顺地将耶律重光认祖归宗,册封为储君。
陆安澜将契丹王储求亲的文书给宁晚,
:“这是耶律重光的求亲书信,有一封信却是载明给你的私信。你且看看。至于他的求亲,同意与否,由你自行定夺。”
陆氏与谢如冰听到消息,都不约而同地来了宁晚的寝。
陆氏又劝说片刻,方起驾回。面对谢如冰,宁晚倒是敢吐
心中所想了:“前几日,我刚刚跟你说了,若是不如意,伤心了,
脆走了就是,相忘于江湖。可是,真到了我自己
上,却斩不断理还
。兜兜转转,竟还是在这个圈里,
不去。”
契丹使者对陆安澜极是恭敬,将国书呈送给陆安澜后,又:“我储君求娶翊
长公主为妻,愿两国结为秦晋之好,边境永无战事。”
谢如冰柔声安:“这乃是人之常情。耶律重光终究是宁安的父亲,这一层纠葛,便是斩不断的。”
宁晚看着女儿黑白分明的睛,愣住了。
她拆开了信,十分简短,一如他一贯的风格。不是什么缠绵悱恻的回忆,也没有信誓旦旦的承诺,只有利弊得失的分析。
若有所思,又:“那你有空多
,我们一起玩。”
谢如冰听着,回想谢明时被贬之初,自己与二郎的孤苦无依,不由
待宁安跟随着宁晚回寝时,宁安不由得问
:“娘亲,我的爹爹在哪里呀?他是不是不喜
我,所以从来不
现?”
这一次过去,是两国之,便是不和,也不能一走了之了。
宁晚有些诧异。她离开上京已经两年有余,以为耶律重光早该迎娶了正妻妾侍,岂料如今正室之位犹是悬空。
其一,乃是两国之,边境和平。其二,乃是宁安的
份与未来,“岂能容忍其不知其父乎?”。这正说在利害关系之上。
谢如冰看宁晚的犹豫,当下劝
陆氏:“母后,此事也不急于一时,且待阿晚好好想想。”
73、幽州会盟...
陆氏一片慈母心,阔别二十年的女儿,一朝重逢,如何舍得她离开?只
:“阿晚,便是你不去,也碍不着两国和平。契丹内
多年,伤了元气,我大陈兵
壮,契丹也不敢轻举妄动。至于安安,她是钦封的公主,地位尊贵,再过几年,寻个英俊青年
了郎君,日
也是快活。何必回到上京去?”
宁晚苦笑:“自从见到二郎与谢大人在一起,宁安便闷闷不乐,回想她的父亲。昨日竟是找了地图来,问父亲在哪里。”
宁晚听着,沉默不语。
耶律重光对自己说不上多么喜,可是,他却异常疼
宁安,将宁安视若掌上明珠,常常抱着她坐在膝
,逗她笑。所以,便是宁安小小年纪,心中也记着父亲。
宁晚放下书信,一时踟蹰。尤其想起谢明时回来那日,宁安望着二郎的羡慕的神,心中不忍。可是,真要再去契丹,到耶律重光
边,将来又岂知是怎样一番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