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着什么！还不快去！”

聂载沉默默转，踩下了油门。

“白小，这样已经不慢了，没必要再快。”他应。

聂载沉没有声，任她讥嘲，双目望着前方，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却没想到她话音未落，突然发了一略带仓皇的叫声：“哎呀！”

聂载沉踩住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白锦绣吃了一惊，慌忙盖上盖挽救，阻止了剩余的东西继续飞，又手忙脚地捞了缠嘴里的一绺长发，喊了起来。

“给我捡画去！一张也不能少！”

“我叫你快，你就给我快！”

他后的那位小盯了他的后脑勺片刻，红里发一声嗤笑：“我是真的佩服我哥，哪里竟然找来了你这样一个人。自然了，不用你，我自己走路的话，天黑之前，想必也是能够走到的……”

还好，路两边是片地势平缓的坡地。她箱里飞去的衣和那十几张画稿虽然落了一地，但应该都在。

“是我不好，冒犯白小了。”

“停车！停车！”

外。

后又是一叱。

他了声歉，匆匆下车，去替她捡东西，刚拿起最近的看起来像是披肩的一件丝绸质地的衣服，近旁就伸过来一只手，将衣从他手中一把夺走。

顿了一顿，他低声说。

箱中除了衣，上层还有一个很大的画夹。一瞬间，一些轻巧衣和十几张从画夹里挣脱去的纸，跟着那条丝巾一，飞散了车外。

白锦绣一把摘下墨镜，眸圆睁，怒气冲冲地朝着聂载沉大声地嚷嚷。

“走吧。”她终于坐直了，发命令。

聂载沉就朝远

“你属乌的吗？这跟乌爬有什么区别？”

聂载沉微踏油门，加快了些速度。

他双手掌控着方向盘，驾着下的汽车，平稳地行在盘曲的山之上。但后的那位小心情似乎还是不怎么好，山光也没法令她陶然其间。他开了一会儿，她仿佛就不耐烦起来，促了一声：“快些！”

聂载沉迅速看了后。

“你怎么搞的？你会不会开车？”

白锦绣继续双臂叉地盯了他一会儿。

她伸手过来夺衣的时候，两人的手有短暂的错。在那只五指纤细的白小手的映衬下，聂载沉忽然第一次发觉，自己的手原来被太晒得这么黑，肤是这么的糙。而且刚才也没留意，直到被她追上来阻止了，他再望向四周，这才看清，除了这件衣裳，飞去的还有几件布料很少的看起来像是布的带着丝的小巧件……大约是她穿里面的……

“谁允许你碰的？”她大概是太生气，白脸都泛红了。

聂载沉耐心地解释：“今天风有些大，而且有穿林风，不适合开得太快。我保证能在天黑之前把你送到的。”

他急忙缩回手，背过了去。

聂载沉没防备，下意识地微踩刹车，扭看她。

原来是她上包着的那条丝巾被一阵从斜旁里突然刮来的大风给卷脱了去，长发顿时狂舞。她探伸手去捞，自然没捞着，却碰到了边上的那只箱。箱从原本的位上了些去，恰好车减速，于惯，箱的一角便砰地撞到了前的座椅靠背上，盖上的锁扣松脱，被大风一掀，整个盖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