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抓起算盘晃了晃，回嫣然一笑：“爹，不但没丢，比以前更好了。闭着睛我也能打。”

“爹，上次的鲫鱼汤，爹你嫌弃，女儿下午就改了这碗姜撞。我记得小时候我娘还在的时候，她常这个，爹你很喜吃的。我特意请教王妈，了一个下午呢。爹你尝尝看。”

他的女儿，从小坐在他膝上看他打算盘对账，耳濡目染，对生意上的事，自然不会陌生。白成山对一双儿女一视同仁，原本还打算培养女儿也接自己的班。但她后来学国画，学着学着，兴趣转到了西洋绘

白成山转，见女儿低玩算盘，说：“去这么多年了，以前小的时候爹教你的算盘，全都丢了吧？”

“爹，怎么样？”

“女儿很好，刚才也吃了。”

他说完，望向自己的父亲。

这一刻，白成山的心里，除了欣喜，更多的还是骄傲。

雨般密集而清脆的算盘珠的相撞声中，白锦绣的十个纤纤手指在算盘上灵巧而飞快地不停拨动着算珠。白成山完题目没片刻，算珠声停，白锦绣解了手帕，报最后的得数。

全没有理。

对着笑容甜用期待目光望着自己的女儿，白成山笑容满面。

白成山接过她递来的调羹，舀一勺，吃了一。

白锦绣在走廊的拐角，看着兄长从书房里来离去，定了定神，端着一盏吃来到门，叩门而。

“爹你自己说的，等下可不能耍赖！”

白成山有不信：“真的？”

他迟疑了下。

“自然！不信爹你题考我！”

“爹问了，那儿就说了。如今形势，除了舅舅那边，咱们白家最好也早些给自己再另铺条路。未雨绸缪，这还是爹你从前教导我的。”

白成山起先的都是很简单的小位数加减，发现女儿珠心算的盲打竟然真的运算如飞，来了兴致，越越难，见还是难不倒她，最后了复杂的四则运算。

白成山抚须笑：“爹什么时候对你言而无信过？”

白成山自己复算了一遍，拨上最后一颗珠，他抬，看着女儿。

白锦绣笑眯眯地把手中的甜盅放到了父亲的面前。

白成山被勾了兴趣：“好，那爹就考考你。”

白锦绣要蒙睛的时候，忽然又停住：“爹，要是女儿赢了，爹是不是要奖赏女儿什么呀？”

白锦绣装作随意地在父亲的书房里闲逛，最后停在挂于书架一角的一面乌木老算盘前，伸手拿了下来，指拨了拨算盘珠，珠相撞，发一串悦耳的声音。

“我脆蒙住睛，省得爹你说我偷看！”

“行行，你要什么就说，什么都可以！”

“怎么样？女儿没说大话吧？”白锦绣歪着脑袋，笑眯眯地问。

“倘若绣绣也愿意的话，顾公看着，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白成山沉默了片刻，拂了拂手，示意他下去。

儿去后，白成山正锁眉神，见女儿跟着来了，脸上笑容：“晚饭又不见你影。不舒服还是怎么了？吃了没？”

“好，好。有你母亲当年的味。”他夸。

白锦绣这才蒙上睛，双手停在算盘上：“爹你吧。”

“爹喜就好。爹你慢慢吃。”

她把算盘放在桌上，搬了张椅坐下，拿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