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你没事吧!”
白锦绣这下彻底恼了。
她从他手里一把夺过自己的画,手也朝他伸了过去:“给我!”
“那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的睛动了一下,停在他的脸上,这才慢慢地回过神,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没事……”
“白小!你给我停下!”
白锦绣透过角风,瞥见他在后
迅速地追了上来,很快拉近人车距离,不但不停,反而加快速度,一下就把他给甩开了。
他迟疑了下,没动。白锦绣知他习惯把车钥匙放在右侧的
兜里,伸手就掏了
去,一把扯
车钥,迈步就朝汽车走去,到了车旁,把画
一扔,打开车门,自己坐
驾驶位,发动了汽车。
看到他来了,白锦绣很快也从后怕中定住了神,羞愧不已,不敢看他,讪讪地解释:“……路过这里时,我已经开得很慢了……谁知路会那么窄,突然又窜
来一只野兔,我吓了一
,就……”
白锦绣想起最开始那两天给他送东西的时候,他在自己面前老老实实的样,心里愈发不舒服了。
“好啊,那你去告发我好了!我也不用你帮了,免得你这么为难!”
“什么?”他不解地看她。
“车钥匙!”
“少我的事!你是我什么人?给我
远
!我不用你开车了!”
他一语不发,将她从草堆里拉了起来,接着就松开了手。
白锦绣在沟底呆呆地站
“我……”
聂载沉低,迅速检查了下她的手脚,除了
在外的手腕和脚踝
肤上,有几
被草叶刮
来的轻微
痕之外,确实看不
别的损伤。
聂载沉下沟渠,冲到她的面前,蹲下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他沉默了片刻,低声:“你爹对我这么信任,我觉得我有
对不起他的信任……”
他终于松弛了下来。
聂载沉看她自己驾车,风一样地丢下自己走了,焦急不已。
聂载沉焦心如焚,一刻也没停歇,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一气不停地追,追上去大约两里地,他的脚步顿住。
白锦绣一把甩开他的手,踩下了油门,驾着汽车就朝前开了去。
何况天也暗了下去,视线没白天那么好。
白小在沟底,大半个人被
草淹没,边上距离不到两米的地方,就是河
。
她仿佛被吓住了,呆呆地坐在草丛里,人一动不动。
聂载沉这才明白了过来,迅速追上来要拦她。
这段路还好,路面算宽,也很平整,但前有段路,一下变窄,还靠近河
,
路两边野草丛生,完全淹没了路界。这辆车车
又宽大,她之前一次也没开过,他怕她不能驾驭。
她的这个位置,下面是泥,长着厚厚的野草,刚才应该只是车
侧翻时,人从里面
了
来而已,确实没有受伤。
前方河边土路的拐角,一辆汽车半边歪着翻了
去,仿佛掉
了路边的沟渠。从他的这个角度,看不到车里人的情况。
他只这么简单地回应了一句,语气听不喜怒,随即撇下她,捡了掉在沟底的她的那些画
,自己几步登了上去。
他的心蓦地提起,飞奔到了近前,终于看到了人。
“白小,你只学过两次,你不能自己开车!”
“没事就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