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人你可来了！老爷晌午起就等着，刚才还问我你到了没呢！快坐！”

白成山责备了女儿两句，命她往后不许再动孙的辫。

刘广带着人在门候着，远远看见聂载沉朝着这边走来,立刻步下台阶去迎，将人接了大门。

白成山看着女儿，笑而不语。

白家客厅的天板上悬着一盏大的西洋晶灯，外面现在天还没黑，但灯已经开了，放着耀目的光芒，照得客厅里打过蜡的柚木地板和摆设的红木家闪闪发亮。正对大门的厅尽，有面左右双分直通二楼的扇形楼梯。厅里雕梁画栋，装饰中西合璧，但并没有给人不不类之，格局凝重，又不失豪华和气派。

白宅是座中西合璧的豪宅。前是粤地特有的骑楼式三层洋房,门面阔伟,里电灯电话等新式设备一应俱全，后连着一座中式大宅，七,连左右跨院,厅、轩、园，一应俱全,四周荫环绕,附近无人不知。聂载沉问了声路旁几个玩耍的孩童，很容易就找到了大门。

她情地招呼聂载沉，遣丫鬟上茶，又打发人去通知白成山。

白锦绣不语。

“爷爷，你最好的东西是什么呀？”阿宣好奇地追问。

白锦绣镇定地：“爹问我，我怎么知？爹你自己想呗！”

白锦绣一顿，忽然若有所悟，脸

聂载沉步客厅，脚步自然地顿了一下。

白成山这会儿和女儿还有孙阿宣，三人正在二楼的一间书房里。

关大屋和豪宅更是到可见。这里居住着广府有钱有势的名门望族、官僚贾和新兴的买办新贵。

“这个姓聂的年轻人，这回真成了我们白家的恩人。等下他过来，爹都不知该怎么谢了。绣绣你说，咱们怎么谢人家才好？”

白成山望着女儿，笑问。

阿宣背的是的一段指定节选，这两天因为姑姑的事，他也无心念书，先前靠着小聪明记住的那东西早就忘了，抓耳挠腮结结地背到了“落霞与孤鹜齐飞，秋共长天一”，心里实在不服气，冲白锦绣嚷：“姑姑你会背下面的吗？你要是会，我再背！”

白锦绣昨晚回到家中，休息了一晚，神也就恢复了过来。刚才躺不住，穿了家常褂裙，来到书房，帮父亲考阿宣的功课。

白成山见女儿中说着话，睛却不停地瞟向西洋钟，便：“快到了，客人应当要来了吧？”

阿宣气得哇哇叫，书也不背了，跑到白成山的跟前，使劲晃他胳膊。

客厅的角落里站着七八个穿佣人服的白家下人，少张琬琰正等在里，听到动静，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

阿宣不信，依然鼓着嘴，气嘟嘟的一副模样。

白锦绣过去哄：“好了好了，是姑姑不好，往后再不动你辫了，行不？去玩吧，不用背了！”

“爷爷！姑姑老是欺负我！刚才爷爷你都看见了！聂大人早就剪发了！我也要剪！”

白成山：“那好，既然谢人家了，自然要诚心，爹就把爹最好的东西送给他好了。”

白锦绣笑：“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之浦。”她顺手又扯了下阿宣的小辫，“别不服气！我小时候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背的可不比你少！别偷懒，还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