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镜堂看向张琬琰，哼了一声。

白镜堂：“一码归一码，你别那么激动！爹也是误会了，问了才知的。聂载沉古城回来后，不是提了标统吗，他以为是爹在舅舅面前给他要的这个位，昨天才手救人的。”

过了一会儿，丈夫始终一动不动，她推了推他胳膊。

“不就在街上遇到，说了几句吗？大半夜的你想什么？”

张琬琰一愣，先是松了气，跟着又有不快：“他竟然不愿意？他是看不上我们白家，还是看不上绣绣？他对绣绣没意思的话，昨天什么舍了命地去救人？”

“晚上你喝了不少酒吧？赶坐下来。我给你备了醒酒汤了，还煲了参须红枣乌汤，煲了一下午，很是清……”

张琬琰这会儿也没休息，一直等到丈夫在外应酬归来，见过了公爹的面，夫妇回到房间。

把画稿丢回箱里，转回去，又趴在了床上，开始闷睡觉。

“什么事？”白镜堂睛依旧看着书，漫不经心地问。

“你心里没鬼，这么激动什么？嘴上说得好听！上月

白镜堂摇了摇：“爹倒是提了，但事没成。聂载沉他不愿意。”

“不吃了，叫人送来吧！”

张琬琰虽商家，但从小也是正儿八经过学的。这事在心里像刺已经扎了好些天了，现在实在忍不住，终于说了来，跟着又讽刺了一句。

张琬琰帮丈夫挂着脱下的外衣，开就问：“晚上爹留聂载沉说话了，肯定是那事。怎么样，刚才你见爹的时候，爹有没说起？”

“说什么？人家儿都受伤了！自然是我们欠情。还好西医替他取了弹，手术顺利，没大碍。”

张琬琰又愣了一下，嘀咕：“也算他有自知之明。说真的，晚上我一直担心，怕爹真就这样把绣绣嫁了。也不是说他不好，就是觉得他不上……”

白镜堂大怒，大少爷的脾气一上来，“啪”的一下，把手中的书给甩到了地上。

“爹真的对聂载沉提了？他答应了吧？”张琬琰有张。

张琬琰不甘示弱，跟着坐了起来。

“顾公不是省油的灯，你往后给我小心着！爹是不可能把绣绣嫁顾家的！”

“我就说说也不行？话说回来，我实在没想到顾公会失手，这回差害了我们绣绣！你白天代爹去顾家拜谢，固然是礼数所需，但这回要是没聂载沉，后果真的不堪设想。顾家那边怎么说？”

“你最近有没有再见到过那个柳氏？”

白镜堂在外忙了一天，又倦又乏，不想听妻再在耳边抱怨，皱眉：“我累了，睡了！”

“你别，绣绣的事，有爹主！”白镜堂打断了妻的话。

“怎么样，见了面，是不是昔时横波目，今作泪泉，君若不信妾断，归来看取明镜前啊？”

“谁？”白镜堂一愣，转过脸。

张琬琰抱怨：“行了行了，我知了！我不也是为了咱们家着想吗？我以后不了还不行！”

“就那个姓柳的小寡妇！住十八浦的！我先前在古城的时候，听说你和她见了面？”

张琬琰只好作罢。丈夫沐浴时，她去看儿。阿宣已经呼呼大睡了。她回房，见丈夫靠在床在看书，便也脱衣上床，躺到了他边上，轻轻靠了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