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你份，却知你必定不是皇后。若你不能自证份，我只当你别有用心，自当取了尔等命，以免节外生枝！”

楚妤看他一，却是哑无言。

楚妤却脸上一片，不意他张竟然说了这个。

“你不是楚妤，你是谁？”

她将声音压得极低，语气甚为凌厉。

因而楚妤便先说了。

“今夕何夕，得此良人。”

姬恒似乎看破楚妤心中所想，又说，“你我之间，还有比这更为私密、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吗？”

然而这样的话究竟轻挑，楚妤没法把它们和那个一贯同她相敬如宾的皇帝陛下联系在一起。她不觉想起二人的夫妻生活，越是脸上烧得慌。

“生当同衾，死而同。”

但不曾意料，他的皇后同他如此心有灵犀。

须臾，她徐徐开——

他虽打定主意，但皇后重伤，这幅一时实在不利于行动。而今既是式微，若能静观其变自然更好一些，倒不妨先听听这个人的话。

姬恒轻唔一声，沉思半晌，方说，“譬如我知，你的左膝盖有块消不去的褐浅疤，你的右、，有一颗红小痣？”

楚妤心惊，可没有立刻相信，复又问，“我如何信你？”

姬恒笑意收敛，挑眉答，“朕有一个如此聪慧的皇后，难不值得兴吗？”

那个时候，楚妤只觉得这话太沉重，与他们的关系不符。

两个人同时开，便又都同时顿住。

楚妤见他似有话要说，故而问，“怎么了？”

没有了。

楚妤：“你……”

相比于姬恒，楚妤的顾虑的确少了些。她只要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皇帝陛下便可，假使不是，后面该怎么也很清楚，而至少暂时她不必惧怕一个伤重的人。

榻边的楚妤与榻上的姬恒，维持着相视而望的姿势，却皆很好的掩去了自己心底想法。只，原本各异的心思，至此却有了几分殊途同归的意味。

“浮生共度，韶华不负。”

楚妤又看了他一，没有说话。

他说得颇为正经的样，也不带狎昵之，似单纯陈述一个事实。

“皇帝陛下？！”

这些，确实是除非有过极为亲密的关系、过极为亲密之事，才会清楚……

窗外夜，殿内红烛垂泪，烛火摇曳。

姬恒趁势，继续，“我也须得问一问你，可还记得大婚之日，我说过的话？你若是答不上来，我亦不能信你。”

这是喝完杯酒后，皇帝同她说的话。

·

他们的关系不甚亲密，也没有独属于二人的特别回忆。

她已有三个月，他们的关系也确实一贯冷淡，同她预想的无二差别。

楚妤皱眉，不喜，“你笑什么？”

他声音同样压得很低，但掩不去其间的松快之意。

听到这样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姬恒听言一怔，继而笑了。

毕竟，她得以坐上母仪天下的位置，全赖仗太后娘娘的一懿旨，而非于皇帝陛下的心愿。

“既为夫妻，两相不疑。”

便是她的家人、她边跟了十数年的大丫鬟也没有知得这么清楚的。

姬恒：“你……”

楚妤正这般想着，姬恒已是，“虽

姬恒摇，反问，“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