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往丹序边靠了靠，看见巷尾一橘黄的光亮摇摇晃晃地过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拖沓的脚步声。

那小厮正要笑着转，丹序却叫住他:“你且等等，若是店中事务闲散，不妨坐下与我们聊两句。”

这是一位大叔，将棉衣裹得严严实实，的脸上一把胡须，他左手提着灯笼，右手勾着一把锣。

这时天才稍稍亮起来，蒙蒙大雾中隐约能窥见镇上住所的廓。

丹序:“今日路过西边一间观，

“……”

他低低应了一声，说:“快走吧。”

他这谎话极为扯淡，你见过三更半夜现在这里，手上行李都没有的外乡人？

丹序脚步微微一顿。

老伯神古怪，沉默片刻才:“那是个观，荒了有上百年了，老一辈说是死过人，冤孽重，总之没事别往那边去就好。”

丹序反应过来，轻轻笑:“是，在下会注意的，决不再委屈了我家娘。”

我正愣神时，看见丹序修长的手指叩了叩桌，这边一位小厮提着新熬的豆浆连忙来，问丹序:“客官有何吩咐啊”

但是这位大叔居然信了，他忌惮似的看看我们后，一双睛睁得很大:“你们怎么走到这地方来的，快跟我走。”

那光亮逐渐破开雾气，原来是个灯笼。那灯笼往我们面前凑了凑，丹序扬手替我挡住光，灯笼后那个瘦弱的影缓缓来:“你们是什么人？”

“不过刚刚那是什么地方啊？”我任由他握着，问老伯。

我，看来那就是三百年前事的观了。

我笑:“这赶路急了，天一黑也没注意，还是要多谢老伯。”

“客官你呢？”

老伯没有回，他快步走着:“那地方死过好多人，别人都是绕走，你们倒是心大。”

我看了那小厮一，又埋下喝豆浆。

我原本一番话就这样哽在咙。

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握住我的手。

这是一家烧饼店，店开得简陋，几板凳就随便往店一放，再扯上一块遮雨布就起了生意。

丹序看看我:“劳烦你再为她续上一杯。”

我望向后，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见，于是一把拉住他:“老伯，你是这儿的更夫？”

“天气这般寒冷，喝的是好。”那小厮冲我笑，“夫人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贴的郎君。”

虽然没有下雪，但是街上行走的人也不多。

还真是有萧索。

老伯这才放慢脚步，转看了看我，对丹序:“冒夜赶路也不怕撞上什么邪祟，你一个读书人也就罢了，你家这位小娘要是有个好歹，就后悔去吧。”

我与丹序俱是不明所以，只好跟在他后，丹序问:“老人家，刚刚那地方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过他家的烧饼是真的不错，我吃尽手中的烧饼，再喝上一刚的豆浆，觉整个胃都和了。

“……”

丹序答:“外乡人路过此地。”

和老伯分开后，我和丹序坐在街边一家小店里吃早。

大冬天的店中确实没什么人，那小厮索将茶壶往桌上一放，坐到对面:“二位不是本地人吧？”

人上，将发都打。

“我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