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鬼将人吓过去了，又不是没有过，你不必惭愧。”

一众男鬼面面相觑。

她醒的时候丫鬟屋内没有丫鬟，窗闭让人憋闷。她不过来气，支撑着起想去窗边透气。

孙小十七年以来不乏慕者，但她一向被家中人护得很好，极少与异接，当时只觉得南仲言语太过轻薄，心中羞恼，于是径直放下窗扇，不再理他。

南仲知他想什么，连忙摆手：“这是你的东西，我不能用的，我还是去看看。”说着就要离开，松闲也不再多言，收了盒闭上假寐。

“你不怕我？”

南仲开：“我知的，你的名字很好听，人也好看。”

南仲是当年松闲捡来的，捡到他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记得，只自己叫南仲，是只散鬼。

他回到山，松闲刚从外面了气，容光焕发地迎上来：“成了吗？”南仲不动声退了半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松闲负手而立，冷哼：“我还没嫌弃你，你倒是嫌弃上我了？”

“你懂什么，他是傻，可我就是看他顺，你平日当着他的面也少说两句。”松闲翻个，轻嗤，“对了，你方才说还有一个将人吓着的散鬼，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个男鬼笑两声:“你听过倒怪了，我那是随骗他的。”

南仲问:“你好了吗？”

南仲睁大睛，抬:“你，你认来了？”

他闲时混茶馆，听过说书人讲过一些情啊啊的，学过一些酸死人的情话，什么“小容倾城，那日一见，辗转难眠”，“世间万不及小一展笑颜”之类的，他本来想说这些的，不料脑袋一空，说了这样一句不不类的话。

一打开窗，就见窗下立着一个人。

好孩你可知我们本就是鬼，吓着旁人也不用内疚的。

俩人一人窗里一鬼窗外，一时都没了话。

孙娴没答话，她探撑开窗页，好让他靠得轻松些，沉默着开：“你叫什么名字？”

“我那天看到了你的脸。”孙娴微咳一声。

南仲原本是在窗下守着的，不料窗突然打开，看清是孙娴后，僵的脸上扯一个笑容。

孙小从小习礼，知应该回以自己的名，她犹豫片刻：“我叫孙娴。”

松闲拉住南仲：“不如这次你给那小送礼，我看凡间的女大都喜这些。”他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双手虚空一抓，便现了一个细的首饰盒。

南仲：“你这一胭脂味，不知的还以为你才是翠烟楼里的姑娘。”

一旁的男鬼轻声：“他如今喜那孙家小，也不知是福是祸。你当年怎么就捡了他这么个傻鬼回来？”

松闲起膛：“长得好看能赖我吗！”

他们不是恶鬼，游人间也不会祸害别人，只是需要活人的气，养养自己的残魂断魄。

窗下的鬼想了想：“你叫我南仲就好了，南北的南，伯仲的仲。”

南仲叹气：“只是对不住孙小，我不是故意想吓她的。”

孙娴吓了风寒，缠绵病榻许久。

“你是那天那只鬼？”

孙小原本准备好的一番话卡在咙。

南仲在窗下摸摸被撞疼的鼻，这位小似乎特别讨厌他。

“多谢关心，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