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尚微亮，戚绵扮作丫鬟，从戚府后门来，坐上备好的车，往千楼去了，等下车时，赫然又是一副少年面孔。

戚博舟起，到东面耳房去，见了挽。

她想了想，“更何况，院里如今还来了个嬷嬷盯着，阿绵怎么府？”

“千楼。”

张氏一双藕似的玉臂，攀上他的脊背，随他起起落落。

当前，连这闹别扭的模样都成了情趣，戚博舟燥火未息，很快便重新燃起，笑拥着张氏往床榻边上去了。

刘家摇摇：“刚往张姨娘房中去了。”

走到半儿却碰上府里的刘家，挽问：“老爷在正院吗？”

他自然不会透莫毅要他监视戚绵的事，莫毅的样也本不像是动摇。戚绵……到底有没有问题？

事毕，张氏在榻上，累的都合上了。侧渐渐传来鼾声，张氏却猛然想起什么，倏地睁开了。

“哟，还看呢。”张氏的声音适时响起，摇着扇晃到戚博舟侧，一只藕臂搭上戚博舟的，嗔怪，“那丫倒是怪标致的，怨不得能让你抛下我。”

张氏睁着，借月辉细细打量枕边人的面廓，不由心中发凉。大郎可是他的独啊，他竟一也不担心么？

“大人后日便离开丹，明日要阿绵去见他一面。”

“这么急？你与师父怎么说的？”

张氏脸这才好看了些，别扭的嗯了一声：“算你还知廉耻。”

激得他一阵心难耐，这刚见了张氏，坐下来还没说两句话，摸摸小手，就听见仆禀报说挽求见，不由觉着有些败兴。

纱帐落下，遮住了里重重光。

这戚博舟也真是的，去那么久，回来也不说声结果，倒真是急死人了！

戚博舟携她手往正屋走，好声好气哄着：“再怎么那丫也是大郎房里的人，往后是要给大郎通房的，我不至于连这儿脸都不要。”

挽柳眉倒竖：“那龌龊之，阿绵如何去得！”

千楼哪儿有清晨迎客的，但戚绵说是找二层尽包厢里的贵客，楼里的老鸨便上去

挽稍稍放心，却忽的想起什么，问：“师父让阿绵去哪儿见他？”

挽便调转方向，去西院寻他。

那也没必要这么见不得人呀。

戚博舟从千楼回来，脑里还是在那阁楼上遇见的姑娘们，纤腰雪肤，声语，轻纱薄衣，香风细细。

*

挽安置好程嬷嬷，到偏房找一盏灯笼，亮了，摸黑到正院去。

戚博舟看她一：“就是白日里与你们说的那些。大人似乎有所动摇。”

女人嫌那地儿龌龊，却是男人的销魂乡。

张氏心中腹诽，面上却只轻哼一声。

任务

“……”挽默默打量他一会儿，转离开，“那我回去告诉阿绵。”

戚博舟跟到门外，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沉。

戚博舟回过神来，侧看去，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这就恼了？你又不是不认得她。她来禀报大郎的事儿，我自然要见。”

大郎病重，白日里才醒过一会儿，戚博舟作为他的亲生父亲，怎么有心情去逛青楼，还来她房中行这等事儿的？！

戚博舟不耐烦：“这是国师的意思，我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