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便走吧。”祁崇归侧目看她一，抬步往院外走去。

我们哪个人不是从小就被师父接在边养大？师父对我们都有恩了？可他是拿我们当工在利用，把我们从各自爹娘边接走时，可有问过我们的意愿？他派我们来任务，又何曾在意过我们的死活？”

苏妩闭着，没再答话。

“将帅练兵尚且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说法，受了师父的恩惠，却不予他回报，这就是阿绵你的事之吗？”

她本来还想着若能劝降苏妩，也能从她嘴里再问仍然潜伏东的线下落，好一一除。

戚绵眨了眨，终究还是他先忍不住，要揭穿她了吗？

戚绵换上了一藕装，上挽双丫髻，再别上两朵珠，去她白日里为掩饰而描画的眉，整张脸少了男装时的清俊，更多了一丝为女的俏，波转时，再添妩媚。

二人步丽正殿中，戚绵看见一角矮榻上叠放整齐的她的侍卫官服，便走过去，弯腰抱起那几件衣服，打算去屏风后换回来，冷不丁却被祁崇归从后面拦住了腰。

他的贴近了她的耳，呼灼：“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别换了，孤喜你现在的模样。”祁崇归温的掌心覆在她的腰侧，隔着一层薄薄的装在她腰间挲，下抵在她的肩上，从侧面看过去，目光放肆，“莫毅既然要使人计，派你一个人过来就够了，还派什么苏妩？”

戚绵盯着她看了片刻，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她只得起退了去。

不过是一层窗纸，破也就破了，戚绵倒是没有祁崇归想象之中的惊慌。

祁崇归正站在院中，背着她负手而立。戚绵低着走上前去，轻唤一声：“殿下。”

“你有什么不习惯的？戚绵，”祁崇归为她拂了拂鬓边散落的发丝，语声低沉，“孤看你扮作女的模样，比男装好看多了。所以……”

戚绵转了

她到底知不知她犯的是欺君之罪！

祁崇归看她居然是这么个反应，不由有些气闷，暗想自己是不是这辈对她太好了，以至于现在事事依着她不说，还落了下乘，纵有把柄在手，也拿她无可奈何。

戚绵愣了愣，被她气笑了：“所以在师里，我就是一个贪生畏死，不忠不义之人？”

“……”除去临死前那一次，戚绵还是一回在他面前打扮成女，她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选择忽略他话里的后半句：“可是臣不习惯，殿下还是让臣换回去吧。”

但苏妩宁死也不肯归降，她若再劝，反而愈发显得自己是个背师叛国的小人。

她定了定神，笑：“既然殿下火金睛，早就看来了，臣当然没什么可装的了。”

人各有志，也罢。戚绵轻轻叹了气。

他暗暗咬了咬牙，问：“所以你就没什么好解释的？”

戚绵默默跟在他的后，他倒也没问她与苏妩说了什么，想来是观她神，也看来她劝降失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