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崇归依然没有言语，只是神愈发冷漠了。

“醒了？”

车继续晃晃悠悠地继续行去，不知过了多久，戚绵突然声：“停下来，我要如厕。”

浑酸无力，戚绵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手脚被缚，在颠簸的车中。而光透过布帘照来，让她意识到，她被黎青掳去，怕是已经过了许久了。

是不用再下药了。昨夜下的还不够多吗？若不是黎青耍手段，她何至于被他抓住，沦落至此。

“你放心，师父说了，只要你愿意承认错误，及时改过弥补，就不会动你。”

莫毅既然大费周章的让黎青过来抓她，就不会轻易放过她。上辈就要了她的命，这辈又岂会罢手？

戚绵抿了抿涩的，嗯了一声，嗓音有些沙哑：“你要带我去见师父？”

……

莫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还当是什么情比金，她连过往的记忆都不敢跟你提，你还能指望她有几分情意？”

戚绵静静地与他对视，半晌脸上一个嘲讽的笑。

黎青：“……”

戚绵闭上睛，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

“不劳国师费心，”祁崇归声音冷，“孤会亲自问她。”

黎青看向她，眉渐渐蹙起：“

“那么，”莫毅环顾四周，看了看包厢内围了一圈的双方侍卫，笑，“要不要我将她过的事，一一说与你听？”

“真不知你这么倔是为了什么？”黎青嘴角微勾，有了一丝讽刺的意味，“你以为你跟他扮成夫妻，就真是夫妻了？他那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等腻了烦了，你便连个下人都不如。”

察觉到戚绵的动静，黎青看了过来。

黎青瞳孔漆黑，盯着她看了片刻，从一边的包袱中拿一个壶，拧开盖，前倾把壶嘴凑到了戚绵的边。

戚绵眸发冷，撇过去。

戚绵转了转酸痛的脖颈，发现一侧的黎青正襟危坐，一袭墨绿长袍，白玉冠，与她一步之隔。

莫毅唔了一声，眸光中闪着笑意：“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黎青手臂一僵，看着她不肯合的样，沉默许久，收回了壶。

至于黎青……黎青救过她，也骗过她，现在又把她推虎，很好，扯平了。

“师父今日去跟他谈判了，要用你换冀州，你猜他换不换？”

黎青面铁青，戚绵这般不肯合，他自然也没那么多耐心，于是也跟着沉默了。

竟是重蹈覆辙。

他眉目低垂，看着戚绵没有喝的意思，轻声说：“里没下药了。”

“无聊。”戚绵声音低哑，因着中了药浑无力，也显不什么气势。

祁崇归面恢复平静，垂目睨着莫毅，沉默不语。

他端起面前的杯盏，凑到边轻抿一，这才继续说：“泉柏县……华荣客栈是吧，我那大徒弟昨夜去了一趟，估摸着时间，想必也已经把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