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既然让我们带着记忆重来一次，就没必要揪着过去不放。我只要知，你如今是全心全意地向着我就好了。”

动去提，她才不会说呢。

戚绵低低应着，也越来越往下垂，神恹恹。

祁崇归一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脊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回去之后，我们什么时候成婚？”

事到如今，前世，倒像是一场大梦。若他知那些，他会原谅这辈的自己吗？

戚绵心有些发酸，说：“你决定就好了。”

可惜他们都没能等到那个时候。

戚绵垂下目光：“是。”

他下意识地，就想起了之前莫毅与他说过的话。

祁崇归离开她的肩膀，垂眸凝视着她的面容：“如今莫毅已除，对你而言最大的威胁已经没有了，你还不打算名正言顺地嫁给我吗？”

戚绵一怔。

祁崇归回忆着从前被他忽略的异常之，看着她神一暗淡下去，无言沉默。

她神游天外，思绪飘忽，上却突然被他抱住。祁崇归把搁在她的肩上：“好了，我不问了。”

但她刚刚那一副要哭来的模样，瞧着可怜兮兮的，正是心思的时候，还是不

祁崇归默了默，对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就好像她一都不上心似的。

“你不敢告诉我，是因为害怕我怪罪于你？”

戚绵抿抿：“你不想知我上辈瞒了你什么吗？”

“嗯。”

他顿了一顿，说了自己的猜测：“所以你前后两辈来到我的边，本不是被迫的？”

“前世我本想等打赢了仗，回去就向父皇请旨为我们赐婚。”

戚绵咬住下，眶似乎有些发。良久，她开了，尽量让声音平静些：“你真的不计较了吗？”

可是她，何德何能啊。

——她心中愧疚，这辈只能小心瞒着，把一切过错推到我的上，当然怕你知。

他心里也明白不是什么好事，但那都过去了。既然这辈没有发生那些，他也就不必知。

戚绵刚刚放下去的心，不由又揪了起来。

她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如果这时候他想要翻旧账，拿上辈的事治她的罪，那就治吧，反正本来就是该死之人，这辈活了这么久，已经够了。

祁崇归眸光微动：“为什么不敢说？”

戚绵明白过来，他是真的不计较了。

戚绵还沉浸在难过的情绪中，一时脑都没转过来：“什么？”

“你是因为记起旧事，才在这辈一开始，就打算摆脱莫毅？”

“嗯。”

“不重要了。”祁崇归，“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

他吻了吻她的侧脸：“我只要你好好地待在我的边。”

她抬眸撞他的里，像是一汪潭，却又泛着星光。

戚绵面上神情一滞，一不留神把自己隐蔽的心思说来了，现在反而不知该怎么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