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突然想起什么，祁崇归问她：“之前在演武场，你为什么拿箭指着我？”

戚绵低下看看自己的衣裳：“要换成什么样的？”

“姑娘在找什么？”桃不知什么时候现在戚绵后，探问。

“嗯？”

祁崇归不由失笑，倒也没有追问，他从一边箭里拿三支羽箭，走到戚绵的后：“会三箭齐发么？”

戚绵扭看见是她，便说：“我在找我的男装，是不是被你们收起来了？”

戚绵一怔，连忙使劲。太想活动骨了，这么多日被拘束着学规矩，走路要慢，吃饭要雅，坐姿要端庄，她已经要郁闷死了！

祁崇归从后环住她，握住她拿弓的那只手，然后把三支羽箭由她拿住，引着她的手，缓缓拉开了弓。

“看好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便引着戚绵松开了手。三支羽箭离弦，划破天空，齐齐地钉在了百步之外的箭靶上。

着她。

礼仪嬷嬷伏跪在地，轻咳一声，额角有些微汗，生怕太怪罪她这些日白教了。

他扫视屋内众人：“都散了吧。”

他了她的手，温声说：“你去换衣服，我带你去转转。”

“绵绵，”他垂眸凝视着她的侧颜，“你看，我术湛，唯一一次失手，便是上一世在桃谷中。你当真以为我对准的是你么？”

祁崇归低下，凑近了她的耳边，小声问她：“想不想骑？”

礼仪嬷嬷悄悄松了气，和屋内的仆婢们一同退下。

祁崇归笑着执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闲来无事，便来看看你。”

祁崇归带着她骑行至西郊，在那边的靶场练了会儿箭。终于能活动骨，戚绵只觉心舒畅。

戚绵刚把箭，愣了一下才想起去年中秋的事，她抬望天，轻哼了一声：“自己想，不告诉你。”

桃走到另一个箱旁，弯腰打开：“在这里。婢之前以为您不需要了，便先收起来了。”

戚绵一怔，抿不语。

“你等着，我很快换好！”戚绵一转回到内室，在箱里扒拉自己曾经的男装，却看了半天都没找到。

“姑娘这是要与殿下门吗？”桃轻声问。

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祁崇归打量她一姑娘打扮，鹅黄的裙，上还着别致的玉簪，俏俏的，一晃便让他了。

屋内众人立即跪了一地。戚绵笑嘻嘻地走过去，刚练好的小碎步又忘了，几步便奔到他的前，睛亮晶晶的：“你怎么来了？”

桃拿起一男装，走到戚绵边，帮她脱去上的衫裙，戚绵很快换好。桃又扶着她坐到梳妆台前，帮她重新把发输成男样式。

戚绵嗯了一声，把玩着拆下来的发簪，这也是祁崇归送她的。她眯想着事儿，没注意到镜里的桃垂下，面上有些复杂的神情。

他叹了气，温的贴近了她的面颊，轻轻地蹭了蹭：“我怎么忍心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