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女佣这才从恍恍惚惚红红火火中回过了神：“好、好的太太。”

那江二挂断了电话，但心底却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儿。

他只是忍不住：“江二是江氏现在的掌权人，他面来理这样的小事，你知意味着什么吗？”

“吃过早餐了吗？”顾雪仪问。

宴文柏连忙收回手，不敢去细想刚才的觉。

从顾雪仪的嘴里说“谋定而后动”五个字，有稽。

“下午三您看怎么样？我重新排一下您的行程。”

“嗯，就三。”江二掐灭了指间的烟：“宴总杳无音信，也正好该去宴家看一看。”

秘书等到他挂了电话，弯腰问：“您真的要到宴家拜访吗？”

明明是他打电话来问责，怎么一通电话打完，一气的畅快也没有？

也不知顾雪仪表现来的是真镇静还是假镇静。

然而手温。

他一把扣住了顾雪仪的手腕：“你怎么就承认了？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烦？”

她也才二十几岁。

她因为他打了江靖，他转却又说这样的话，她听了心里会怎么想？

谁是小孩？谁是大人？

“意味着他对宴朝失踪的事很兴趣。”

宴文柏足有一米八五，顾雪仪不得不抬眸看他。

“所以你就想替我揽下？”顾雪仪：“那一鞭没有白。有了长幼尊卑的意识，懂得维护家里人是极好的。但有些事，小孩是担不起的。得大人来担。”

指腹底下仿佛还能受到脉搏的动，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手指，也敲击着他的心脏。

“嗯。”她依旧应得淡淡。

宴文柏咙里堵满了反驳她的话，但最后挤来的，只有一句：“……我没有，我没有要维护你。”

顾雪仪转吩咐女佣：“准备早餐。”

这，宴文柏却有激动。

顾雪仪似乎不太擅长用刀叉，但她的姿态却是无可挑剔的优雅。宴文柏目光怪异地看了看她，忍不住又一次开了：“你也担不起。”

不他想什么，说了什么，也许顾雪仪压都不在意……

但宴文柏笑不来。

“我打他的时候，当然就想好了后果。谋定而后动，这也是你下次遇见麻烦的时候，理的准则。”顾雪仪也不抬地。

不，不是，我她怎么想什么？

宴文柏不想回答她的，但一下又想到了顾雪仪说的，要有礼貌。宴文柏咬了咬牙：“……还没。”

宴文柏顿时有所有情绪全被蒙在了一面鼓里的憋闷。

宴文柏破天荒地和顾雪仪坐到了同一张桌上，共早餐。

宴文柏不自觉地收了手指。

她知了？

顾雪仪也并不打算在这样没意义的事上，和他争论个结果。她淡淡应了声：“嗯，我知了。”

她知什么了？

只从咙里又挤了一句话：“……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宴文柏听到她毫无情绪起伏的回答，心底并没有松一气，反倒觉到了更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