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嗯，没顾得上。”顾雪仪促：“你该上楼了。”

“唔，唔……”宴文宏把糖在尖上，一副更加不好开、语句糊不清的模样。

但是真的好甜啊，直直甜到了心底去，把那苦味儿彻彻底底压了下去。

她倒了一颗在掌心，等宴文宏闭艰难地咽完药，就递了过去：“吃了糖就不苦了。”

顾雪仪皱了下眉：“下次用手。”

冰糖的味有过分甜腻。

“那就上楼休息吧。”

药箱拿来了，里面的药片是分类放置好的,医嘱也贴在了上面。

岂止顾雪仪听得见，连宴文宏都听见了。

顾雪仪接过来，扫了一医嘱,然后取了药，问：“那你想怎么样？不吃药，下次接着疼？”

宴文宏却动也不动：“大嫂陪我挂，我也应该陪大嫂吃饭。”

等下次，她再去超市带一袋小孩儿吃的糖回来。

“嗯。”宴文宏笑了笑，然后跟着顾雪仪去了餐厅。

然后突然俯弯腰，轻轻衔走了顾雪仪掌心的糖。

小孩儿事儿还多。

宴文宏坐在顾雪仪的对面，餐厅的灯光从他的落下来，他微微低着，看不清面容：“是四哥的电话吗？”

顾雪仪转吩咐：“让厨房一夜宵，洗一果。”

宴文宏抿起角，笑了起来。

“大嫂没有吃饭吗？”

顾雪仪吃的手顿了下，说：“这两天他的学校组织了登山野营活动，人在外，当然应该每天一个电话，向家里报一下行踪。毕竟现在是时刻。”

“听见了。”

“嗯。”顾雪仪顿了下，问：“你要和他说话吗？”

夜宵、果很快端了上来。

宴家人没有吃糖的习惯，更没有小孩儿，当然没有储备糖这零。

顾雪仪像个合格的家长一样，仔细问了宴文柏周围的环境，还要了一个更准确的定位，然后才挂断了电话。

“每天吗？”宴文宏问

顾雪仪接通了电话，那传来了呼呼的风声，宴文柏扯着嗓吼：“我！到了！听得见吗！”

顾雪仪刚拿起筷，手机就响了。

宴文宏了下：“吃掉了。”

顾雪仪扫了他一：“如果你觉到舒服的话，那就随你吧。”

宴文宏嘴里还残留着苦味儿，他糊地应了一声：“唔……”

顾雪仪倒是并不在意：“一就好了。”

“嗯。”

“他为什么给大嫂打电话？”

“不了！”宴文柏一截断。

顾雪仪掀了掀：“可以。先洗手，自己拿药吃。”

“……哦，我这里风大，信号也不好……宴文宏……回来了？”

等抬起的时候，就听见宴文宏突然幽幽地说：“夜宵都凉了。”

宴文宏抿了下，都抿白了，他小心翼翼地声问：“那我要是睡不着的话，你能像那天在医院里一样，给我读书听吗？”

顾雪仪顿了下，让人去厨房取了一袋冰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