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妈错了好不好？妈不去找那易夏了，妈也不会因为你不愿意考学的事说你了，囡囡，你说说话，说说话好不好？”

嘴嗫喏，李翠莲的手脚一时有些无安放。

“我早就该知的。”

“囡囡。”

被这一番话堵的如鲠在，李翠莲想骂街，但却因早早注意到了自家闺女状态不对，而咽下了腔内翻涌不断的气，“囡囡。”

“我……。”

阻挠住李翠莲想要离开的脚步，钟无烟尽心尽责的落实起易夏代给自己的任务，直至警察将其带走，才走到顾衿面前帮她了无声淌下的泪，“别哭。”

早就该知，却一直不想知，梦醒了，现在她可以彻底死心了。

将手从李翠莲嘴边收起，胡的了一把脸后，顾衿嘲讽一笑，“哈，原来您不记得了啊。”

楼下渐渐有警笛鸣来，看了一场连环大戏的钟无烟心俱疲。

当日，丈夫的一夕亡故，使得她将气全撒在了尚在暑期疯玩的自己上，各难听的话都有，但脑海记得最清的一句话是——‘爸爸不在了，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滴滴的小公主吗？’

衿的语气间充斥着的绝望，她有些怕。

中三年，她教了两个班的理，由于学生众多，所以对类似顾衿这没什么特别，成绩又不是差到极的孩，她向来没多少印象，若非顾妈亲自找上门来，她竟不知学生中有着这样的一个可怜孩，而学生家长中还藏着这样一个‘奇人’。

……

跟自己说话？

她一个学理科的，不知该说什么来安人，“哭了就不好看了。”

母女间的情由这些事变得极好。

她不是小公主了，所以自那天以后，她每天课业虽重，却仍会在中午时分赶回家给母亲午饭；每日早晨虽饿，却仍控制住自己不问母亲要钱；每晚脑袋虽，却仍要在写完作业后帮母亲一起算账。

那易夏究竟是给她了什么迷魂汤？！

闭了闭，再睁开时，顾衿的眸中已然失了神采，“罢了，您的人，向来都只有您自己一个。”

“囡囡！”

连叫了数声见顾衿皆在目空前方，李翠莲的心怦怦直，“乖，你不要吓妈。”

幸福的人大都幸福的千篇一律，不幸的人却不幸的各有不同。

沙哑的

李翠莲愣住。

顾衿转眸看她，“老师，我有可能上一本吗？”

小女孩应该都怕丑。

她原以为自己会如此‘幸福’下去，但没有想到是，她努力的成果在面对检验时，连那些混混的第一重威胁都没有扛过，因此，才会在了解了母亲的所作所为后，想直截了当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展伤痕的滋味并不好受，顾衿却不想再装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这都是些陈芝麻烂谷的事了，衿又拿来提是想什么？而且时间都过这么久了，她怎么可能会记得！

真傻啊。

神与表情极能反映一个人的想法如何。

直视向李翠莲的睛，她的角牵起，“您可能是真以为我过得很幸福吧。”话音落，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我十四岁那年，爸爸去世，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您曾经骂了我整整一个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