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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列传》中，商纣王对妲己说的一句话——‘美人，凤体安康否？’”

答话者尚在华山的幻境之中，而提问者身处九天之上，独自一人手握长戟立于真君神殿前。

在此之前他的沉默与神殿内化不开的阴森气息不分你我，但在这句堪称突兀的话语隔着千里传到杨戬的耳边时，他突然感到了久违的心悸。于是他的呼吸慌乱了起来，在寂静中清晰可辨。

处于幻境中的沉香自然不知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引起了怎样的波澜，甚至在回答时声情并茂，努力想象数千年前的那个时代——人妖混战，天地无光，中原之上名为朝歌的城池正中，高可摘星的楼阁之上，那位暴虐的帝王开怀痛饮，将接近血污的酒水洒在赤裸的前胸，然后转身揽住身侧的宠妃，大笑着问候：美人，凤体安康否？

沉香想象着那样的场景，做出了身处舞台中央一般声情并茂的回答，然而只得到了一阵沉默。

“难道我说的不对？”他捋了捋胡须，对自己颇有自信。

依旧没有回答。但沉香眼前一闪，幻境悄然褪去，他发现自己依旧站在华山石洞之中。他抬起头，发现杨戬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见他来了，这才转身向他缓缓走来。

石洞内昏暗的光线打在杨戬脖颈，随着他的步伐暧昧地向上舔舐，直到映出整张脸庞。

沉香喉头一紧。

他想一定是自己还没来得及从方才的幻想中走出来，不然他怎么会恍然看到杨戬站在那座摘星楼上？

可他分明看到狂风卷起杨戬的袖摆，遮住了堪称妖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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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你又在笑。”

殷寿将酒爵内最后的浊酒一饮而尽，双手抓住身侧美人的双肩，力气大得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大王不也在笑么。”

杨戬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甚至懒得拂开殷寿的手，尽管那双手上的力气已经足以将一般人的手臂卸下，但对他来说着实不痛不痒。

所以在殷寿的手离开肩膀，滑到他的腰间时，他也没有动弹，只是听之任之。但在那只手滑下腰间，摸到臀缝并开始暧昧地滑动时，他觉得自己于情于理也该说些什么。

“大王，天色还早。”

“已经是晚上了。”

杨戬抬头看了看太阳，妖气化作的乌云盘旋在朝歌城上空，这座城市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那一轮清晰的红日，唯有一个模糊的圆盘，苟延残喘地散发着余晖。

“美人可知什么是晚上？”

殷寿问着，动作没有丝毫停歇，满是厚茧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在饱满的臀肉上蹭弄。

“……不知道。”

杨戬回答，但答案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熟悉的情欲气息升腾起来，他感觉到滑腻的热流濡湿了腿心的衣料，显然身体已经在连日的荒淫中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他也知道不论他回答什么，都不会让接下来的疯狂有所改变。

“太阳的眼被遮住时，就是夜晚，该饮酒，该吃肉，该流血，也该欢爱。”

照这么说，殷商已经长久地处于暗无天日的夜晚，再与清晨的辉光无缘。杨戬想。

紧紧贴合的雄壮身躯胸腔震动，低沉的声音不知是从耳中还是骨中传来。杨戬象征性地推搡了几下，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觉得应该做一下样子才不会被看出破绽。随即殷寿制住了他毫无反抗之心的反抗，将他按在冰冷的栏杆上。

这是摘星楼最高的一层，杨戬顺从地垂下头去，目光落在楼下郁郁葱葱的庭院，以及来来往往巡逻的将士。

若是他们胆敢抬起头瞥上哪怕一眼，就能清晰地看到大王的宠妃被按在栏杆边，下身的衣物已经被撕扯干净，上身仅存的衣物也只是堪堪遮住腰腹，露出大片柔软的胸膛。而杨戬身后，他们的大王仅是撩开衣衫，调整了几下高度让他能恰好将粗大的阳物塞进身下美人的软穴，那处看起来根本无法承受他的硕大，但殷寿知道这只是假象，只是让他的美人显得不那么淫荡的表象。

已然滴着体液的阳具抵在了花穴上，穴口颤了颤，呼吸一般翕合，不像是拒绝，更像是热情吞咽。而殷寿看不见杨戬的表情，误以为他此刻正情迷意乱，但事实上杨戬微微蹙着眉，俨然一副即将接受酷刑的表情，连方才挑逗中泛起殷红的脸庞都趋于灰白。

……到底何时是个头。

杨戬第无数次在心中问出了这个问题，也第无数次得不到答案，只能继续在漫长的等待中扮演暴君的爱宠，一次次被迫在高潮中窒息。这实在太过可怖，后者尤甚。

而在他走神的几个吐气间，殷寿已经严丝合缝填进了他的穴内，将淫水堵了回去。只是仍有淅淅沥沥的水液涌了出来，沿着杨戬微微发颤的双腿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