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随而为，但段青华不同，小小年纪，字迹已经端端正正，虽然还有些稚气，却已经能看执笔人的温了。

原以为姑姑的沉默是否定，君渺渐渐低，有些不敢看她。

“渺渺，你如今已经化为人形，老是跟在凌染边也不是个事啊。”

认真的想了想，君渺决定，遵照自己的心来选择，至于原因什么的，她不想究。

被云萝问了一些近期的情况，君渺隐瞒了先前受伤中毒的事情，就在她松了气的时候，却听到姑姑新的问题，不免愣了愣。

“不必了。”

将心里的想法说来，或许是君渺自己都不曾发现的轻松，但可惜的是，她想逃避，云萝却不会给她逃避的机会。

拍了拍君渺的手背安抚，云萝向来温柔，也许因为同为女，她才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和君渺谈，教导她，喜一个人是什么样的觉

“想跟着他。”

被云萝破的心思，君渺本能的想要反驳，却被云萝先一步拦住。

其实，比起段青叶，明显是段青华的更像云萝，可细细对比，却又不太像了。

心中有个想法冒了，可君渺却不敢再往下想，她怕有些事情，一旦跨了那坎，就再也无法回，再也装不若无其事了。

可是想归想，她却不知如何回复云萝。

不知为何，云萝的这个问题，君渺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凌染。

“先别急着否定。”

然而当云萝的话说完后，君渺才听来，姑姑没有生气，或者说，对于君渺的选择，云萝早有预料，只是想借此让她看清自己的心。

“渺渺，以前你用原型还好，可如今你化为人形，他肯定是知你的份了，若你仍以原来的份跟在皇帝边，等他充盈后的时候，你又当如何？……”

忽略了这边的弟二人相，君渺则是被姑姑拉着，去了给她准备的卧室。

云萝的话没有错，她挑不病，可正因如此，她才愈发迷茫了。

她不该跟着凌染吗？可是她……

“渺渺，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你想跟着皇帝，可你有想过，为什么想跟着他吗？”

“姑姑，我……”

她有更大的秘密，告诉了凌染而没有告诉姑姑，也许在心里，她已经认定为，凌染才是她全心信任的人？

“渺渺，你什么时候回来住？”

虽然知云萝的话没有问题，可君渺却总想找些问题来，好反驳姑姑，然后，她就不需要离开凌染，可以再留在他边了，就像之前一样。

“渺渺，你可是心悦他？”

君渺承认，她一直都在退缩，像一个缩乌，不愿意追究底。

将抄了几句的纸重新还回去，段青华也不在意，那张被她拿走看不清的纸，重新沾了墨，一笔一划的从开始抄写。

理智告诉君渺，她应该离开凌染才对，毕竟她本就不是，她是个人，以前跟凌染回，也只是因为，她不能独自在山里活下去。

“凌染是皇帝，你这么跟着他，就算他不说，别人也会议论的。”

“我……”

可是为什么，心底却有个声音在抗拒呢？

没等君渺想到反驳的理由，云萝接二连三的问题，让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