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趴着睡的，看不清脸，黑T恤有些皱，了腰上的纹，是一个字母：Y。

这次程延清没有再拦她，只是在原地等着，五分钟后，她又折回来，朝台球厅的方向走。

程延清迈开双，他长，步大走得快，没一会周渔就落在了后面。

她和婆婆一起看着周渔回来的，弯容易发生通事故，多装了一盏路灯，周渔和平时不太一样，提着背包蹦蹦地回来，还在路灯下转圈，她都担心周渔突然松手把背包扔路。

半分钟后，躺在沙发上像是睡死过去的言辞慢慢坐起来，他发在滴，顺着睛到下，他没说话，冷漠地盯着周渔。

准备下班，余光注意到一个清瘦挑的男生走超市，看清不是他之后悄悄松了气。

周渔知言辞为什么总在台球厅睡觉。

你昨天兴得像小时候拿了奖状放学回来找妈妈要奖励，又是唱歌又是舞，还朝着路灯大喊不要不开心，送你回来小帅哥就隔着几米远跟在你后面，一直看着你屋了才走。

程延清，行

那肯定是有事，没事我也不会来这儿找你，程延清把周渔叫到超市外面说话，三班一个同学说言辞在台球厅睡了一天一夜，现在还在那里，我去言辞家敲门，家里确实没人。

周渔从包里拿杯，拧开盖，把大半杯浇在言辞上。

烧烤店里已经有一些客人了，程延清在外面等周渔到了一起上楼。

家里太安静了，一声音都没有，他睡不着。

言辞你什么啊！周渔是我叫来的，她也是好心，你别伤她了！

连程延清都懵了，旁边一直看着这边的那几个混混对着周渔哨起哄。

这五分钟是她试图自我说服和自我说服失败的过程。

还跟他说：失恋了没什么，不要不开心。

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家。

邻居在院里乘凉，睡得晚。

程延清叫了两声，他没反应。

她像个兴奋过度的多动症患者在他面前又蹦又，聒噪了一路。

三楼烟味，很难闻。

她自己心里清楚今天确实不像平常那么专注认真，补钱也不冤枉。

叫醒了，周渔对程延清说，你看着办，我回家了。

周渔，你不能对言辞太狠心，程延清正，他挡在周渔面前，没让她走，在台球厅里玩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也知，他万一有个好歹，那时候你再后悔就没用了。

程延清推开门走在前面，绕开几个咬着烟的混混，在沙发上找到了言辞。

在周渔早上起床之前的记忆里，她看完电影就回家睡觉了，这条路上没有发生任何不同寻常的事，经过邻居提醒后，她好像想起来了一些。

程延清，有事吗？

是程遇舟送她回来的。

今天超市客人多，她下午的班，班的时候对账发现错了，少收了十几块钱。

呦，阿渔还害羞了，明明是个小帅哥送你回来的。

邻居走后，周渔捂着脸倒在床上，她昨天大概是吃错药了。

我一个人叫不动他，你跟我一起去。

程延清说完，周渔没有任何反应，从他旁边绕过去。

他话音未落，言辞就突然拽住准备离开的周渔，周渔没设防，重重地摔在沙发上。

这是她第一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