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清搬着椅去办公桌那边写检讨，李震看看程遇舟，又看看言辞，把王闯刚才说的那些重复了一遍，王闯只说自己在教室吃泡面，这两个人突然冲去，他也不知原因。

和领校服那次在篮球场旁边不一样。

无语！

十分钟之前，程遇舟两手空空，半倚着路灯，左脚的脚尖轻轻在地上，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瞧着她，你刚才一直往教学楼的方向看，看什么？

陈老师笑笑，没关系。

李震敲了敲桌，你们两个说说吧，怎么回事？

卿杭都不抬，可能是学习上的事。

程遇舟脸更差了，我挂了。

教学楼有规定的熄灯时间，她只能先下楼。

程延清跟着去办公室，育班的班主任也在，鼻青脸的王闯低着，双手背在后。

程遇舟想起那些下的污言秽语，又很庆幸她不用微信。

程遇舟忍着笑，余光突然看到路对面的言辞。

他没有往下，只握着手腕，力也不像那次一样轻，指腹在骨结节隆起的位置，桡动脉就在这里，能摸到她动的脉搏，那么她此时心的频率也就通过脉搏向他传递信号。

周渔半信半疑，一直等到放学，靠近后门那张课桌都还是空的。

程遇舟侧首看着窗外，言辞也不说话。

总得有个理由吧，我不相信你们两个会无缘无语跟同学打架。

啧啧，秦一铭笑声，请你稍微有自觉，不要太光明正大，你现在是半路杀来的程咬金，拦在人家的幸福路上，在学校是同桌就算了，放学还一起回家？

有事。

王闯的班主任听完不满地咳嗽两声，李震解释，孙老师不要误会，我不是偏袒自己的学生，他们俩品格很好，平时和同学们也相洽，发生这么恶劣的事当然要重视，而且王闯同学还受了伤，我肯定是要问清楚的。

我把这次月考的卷复印一份给你寄过去，还有一些复习资料，秦一铭听着手机那边的声音，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秦一铭：话都没说完。

同学，再不看路就要撞到电线杆了。

周渔还没回就被拉了巷，那冲力导致她没站稳，回过神的时候，她的手还抓在程遇舟衣服上。

李老师的表情很严肃。

跟你没得聊，程遇舟挂断电话，站在路远远看着周渔走来，她已经是最晚来的，走几步就回往后看，还没注意到他。

程遇舟，言辞，你们两个来，李震走去两步又折回来，还有程延清。

她不用微信，应该不知照片的事。

怎么了？

李震说，那你就先去旁边写检讨，两千字，现在写不来没关系，一会儿我陪着你们三个人写。

言辞没拿钥匙，折回来往学校里走。

两个人都没回教室，到校门时，程遇舟接电话，言辞就先走了。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他们都还没回来，周渔悄悄问卿杭，他们怎么了？

李震无奈地看向程延清，程延清更无奈。

那就是程延清上周课堂测验的成绩太差了，李老师想让程遇舟和言辞帮他步吧，这件事确是很麻烦，三个人里没有一个是好说话的。

程延清，

周渔被吓了一，看清路灯旁的人后松了气，朝他走近，你什么时候来的？

周渔意识到自己必须说什么打破这暧昧的气氛，否则她心里那些不该有的念一定会被心卖得净净。

卿杭也掺合了，怎么就只有他平白无故要和这两个人一起写检讨。

周渔偏避开他的目光，没看什么。

李老师，这次我是拉架的，还没来得及问就上课了，我什么都不知，你从我上不任何有用的信息。

没怎么，他声音很低，就是偶尔也想坏事。

程遇舟淡声，同桌。

都说没什么，她像是恼羞成怒，瞪了他一。

巷里光线偏暗，她自以为悄悄往后退的动作很隐蔽，但原本就很窄的巷站着两个人又能拉开多远的距离，被拽来时额就撞到了他的下，更何况他的手还握在她手腕。

这个年纪的男生穿得都不多，但总是腾腾的。

程延清早就抄完两千字检讨书，程遇舟和言辞面前还是白纸一张，李震让他们明天下午再继续去办公室写。

没看什么是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