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得偿所愿，在父母的包围下沉沉睡去，萧衍轻手轻脚地离开，凌枝寒却了一整夜的噩梦。

凌枝寒当时正在喝，听到姚筠这句话差被呛到——多年好友自然心，但她实在没想到姚筠会把自己看得这么透彻。

姚筠说完后，拍着凌枝寒的肩对同事：“这一你可以向我这位大佬朋友学一学，她就很懂得把泪安排在适当的时机，而且还哭得特别好看。”

这应该就是不再阻止她的意思了，凌枝寒激地说：“谢谢张导。”

本，看来只能用家学厚来解释了。

凌枝寒不由得心生慨：“防火防盗防闺之言，诚不我欺。”

她有把泪安排在适当的时机这技能，姚筠又是怎么知的？

姚筠看着她不明所以：“你要防我啥？”

萧衍的英俊面庞自镜中现，打断了她的思绪。

受噩梦影响，凌枝寒的神有些萎靡，为了保持一个清醒的脑，她起床后特意用冷洗了把脸。

那些画面一帧又一帧地在她面前慢速播放，像老旧的放映机发生故障，荒唐又可笑。

虽说萧衍愿意在抚养方面多付一些，但她不想让儿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能的母亲，安定的生活，良好的教育，只要她能到，她都会给他，而这些都是以真金白银为基础。

如果神话被打破，“凌编”这个名号不再响亮，在某程度上可以说是挡了她的财路。

她之前一直运气好，碰上的都是靠谱的资方和导演，才成就了剧本能捧人的神话，这次本来也不该例外，却被人暗中动了手脚，恶心她到这地步，着她用不喜的演员，刷新据自己剧本所拍电视剧的质量底线。

张导演在手机那边无奈地笑了笑：“如果我再年轻几岁，可能也会想着争一争，现在嘛……说的是，毕竟是你一字一句手打来的，是心血，会比我看重得多，那这事我也不了，就明天看你表演了。”

凌枝寒还没来得及开问萧衍有什么事，他便自然地从她后揽住她的腰，亲昵地贴在她耳边，温的气息呼在她耳畔，微闭着，语气慵懒地问

“张导您放心，您说这会是您的金盆洗手之作，所以不想的心情我能理解，剧本也是我的心血，我不过为自己的心血争取一希望而已，并不是要闹得所有人都难堪。”凌枝寒几乎是撑着说接下来的话：“如果实在不行，我知退的。”

在这件事上，只要不阻止，就已经是最大的支持了，她知如今的风向是什么，也知自己的想法有多特立独行，会让多少人不满——她只是不甘心罢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把脸上的珠抹去，脑海中忽然响起姚筠劝男友劈的失恋同事时的声音：“我的意见是——你可以在我面前哭，但绝不能哭给那个狗男人看，因为他多半不会心疼你，还会觉得你烦。”

张导演“嗐”了一声：“谢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嘛，无功不受禄，别瞎提什么谢不谢的。”

她不会让赵清瑜轻易得逞。

她自认是个利熏心的女人，尤其在有了以后，她更需要足够的收益来维持自己的开支。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萧衍这样同床共枕，但他侧睡着面向她的样，却总能让她想起许多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