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燃被经纪人戳了一指，才艰难地表态：“方董说的是。”

方董和蔼地笑着说：“你打电话联系吴燃的团队，说想跟吴燃聊剧本的时候，吴燃正在跟我谈事。”

方董不不慢地呷了一茶：“我们之前和那个导演有过合作，他也知我们这个电视剧即将开拍，在导演没跟我结仇的情况下，就算摄像机录到了那个片段，肯定也是要删除的，结果这个片段被曝光，你们猜，是为什么？”

这是吴燃今天第二次贸然开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已经失了耐，以一极不认同的神看着吴燃。

“萧先生光准，接的剧本好，贡献的演技好，这是不争的事实，”方董的目光从萧衍转到凌枝寒，“至于凌编，那更不用我多说，你要是不认同，也不可能放任粉丝去她微博底下给她压力。”

“你既然让粉丝去微博评给凌编压力，就是认同她的实力，但你又不肯听她的建议，想要碑，又不肯在这上面付时间和力，这世上所有的便宜，不该让你一个人占了吧？”

吴燃看了一圈周围，目光变冷，看着姜谨休几乎是有些破罐破摔：“是啊，有萧老师和凌编亲自保驾护航，能力自然是比我的。”

凌枝寒听到这里也惊了：“方董你怎么会知……”

凌枝寒这才想通，难怪当时接电话的人态度比平常还要敷衍，原来……

“搅风云，致使鹬相争渔翁得利。”方董总结：“那个把片段曝光的人，才是真的用心险恶。”

方董看着吴燃，叹了气：“我知，年轻气盛，事难免冲动，我可以理解，经验欠缺，能力不够，我也可以理解，但你不该明知自己能力不够还怪别人来抢你的机会。

众人心思各异，反而鸦雀无声。

萧衍作为最有分量的合作方，适时开：“不大可能只针对童小一人，应该是成心想阻止电视剧的拍摄，或者说，阻止这个项目成功。”

方董的目光落到姜谨休上，转而面向张导演：“虽然你刻意不去看他们带来的这个年轻人，

方董看看童柠，又看看吴燃：“这世上，总有些抱怨不能当着人面说，有人会觉得，表里不如一，说明这人虚伪，我却觉得，这样的虚伪很有必要。

吴燃听着方董的话锋不对，脸上期待的表情收敛了些许。

沉寂了半晌的吴燃突然开：“是啊，你俩可真会演。”

方董此时也把手里的文件大翻过一遍，停下来喝茶，脸上的表情看不喜怒：“有件事我忘了说，我来之前，童小那个综艺的摄制组组导演给我打了个电话。”

“是啊，阻力来自外。”方董放下茶杯，“摄制组导演告诉我，那个片段，是他亲盯着删的，曝光以后，他们又再次确认所有记录都被清除，最后又去找了电脑方面的专业人士，确定是被人在剪辑时复制了一段，而且的十分巧妙，追踪不到任何痕迹。”

不是，我和你一样学表演的。”

吴燃隐隐有些期待地看着方董——这是要换女主演的意思吧？

“因为如果非要人当面跟你讲这些抱怨，你不一定接受得了，那么在考虑你承受能力的情况下，对方去跟自己好朋友说，并且尽力避免了外传对你造成影响，那已经算是……一善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