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火冒三丈的盛锦月，握着拳冲了上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四皇对庶二字，一直心存芥，最忌讳别人提起。

盛渲暗暗松气，唯恐盛锦月快惹祸，立刻又：“殿下在此已驻足许久，不如再去书房小坐片刻。我近日得了几本古籍孤本，请殿下鉴赏。”

盛锦月心中又气又急，一时又找不合适的言词来解释，一张清秀的脸孔憋得通红。

什么忍辱负重，什么隐忍不发，都不存在。

四皇和盛渲既是堂兄弟，又是同窗。便是心中不快，也要给盛渲几分颜面。闻言扯了扯嘴角：“说笑而已，无需介怀。”

盛锦月一直躬，直至四皇的影消失，才长长舒一气。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今日她得以和四皇碰面，引起他的注意，心中暗自喜不已。没想到，谢明曦突然冒了来，凭着一张利，抢了她所有风……

这个谢明曦，虽然年少，却思绪捷辞锋锐利，不可小觑。

谢明曦眸微眯，右手暗暗运力。为了自保，她曾练过数年拳脚。算不上什么手，收拾一个盛锦月却绰绰有余。

盛渲咳嗽一声打起圆场：“锦月鲁莽，言辞不慎。请殿下息怒！”

盛锦月：“……”

陆迟最喜古籍，闻言立刻笑：“竟有孤本！如此定要去欣赏品鉴，不可错过！”

四皇随意应了一声，未看任何人，迈步离开。

盛锦月怒瞪着谢明曦，脸孔隐隐有些扭曲：“谢明曦！你竟敢当着四皇兄的面胡言语，陷害于我！”

盛渲笑，转冲盛锦月使了个。盛锦月终于回过神来，忙裣衽行礼：“恭送四皇兄。”

果然，听到“庶”这个字，四皇眉又是一动。

四皇一行人终于离开。

盛渲随其后。陆迟和李默略略落后几步。李默迅疾回，冲李湘如使了个安抚的。

李默略略讶然挑眉，轻视之意尽去。

同是盛家孙，也有极严格的等级之别。

便是她的兄长盛渲，在四皇面前也毕恭毕敬，不敢肆意。

俊脸罩着冰霜的四皇面缓和几分，长而起：“现在便去。”

盛锦月心里一慌，急急解释：“四皇兄勿恼！我刚才说的是明曦表妹，绝无影四皇兄之意……”

她怒不起，也招惹不起。

四皇虽是庶，却是建文帝的儿。更是竞争储君之位有力的人选。日后若为储君，贵不可言。不为储君，也会被封为藩王，领兵镇守一藩之地。

重活一回，她要过得顺心自在。

都是谢明曦这个臭丫惹的祸！

盛锦月要动手，先揍她一顿再说！

“是啊！”谢明曦善解人意地接了话茬：“四皇殿下份尊贵，岂能和我这个庶女相提并论。锦月表绝无此意！”

……

李湘如面也不太好看。

“锦月表此言从何而起？”谢明曦一脸讶然：“之前我是好意提醒，怎么倒成了陷害你了？妾室庶之类的话，都是你亲说的，如何能怪到我上来？”

盛锦月本无此意，被谢明曦这么一“提醒”，也成了“别有所指”。

一众少女随之盈盈一福：“恭送四皇殿下。”

无人提起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