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不知程梓月的小差都开到了周赫清上，接着讲：“结果从此，就成了村儿里有名的天煞孤星。连同我都被邻里邻居的说成是小灾星。有一次我门给扯布料，几个比我大些的，追着我冲我扔石

程梓月颔首：“那你被动了么？”

程梓月一听到这，忽然就把这个孙公直接代了周赫清的脸：这遭遇，太像了！得不到的我就要毁了你！

“程姑娘不要笑，当时给我郁闷坏了。”白木满脸挂着委屈：“我每次门，他们都说我是泼妇的弟弟，脸上可难看。所以谁笑话我，我就凶他们，瞪他们。”

她，问：“那所以，白长得那么好看，你们家门槛都得给踏破了吧？”

程梓月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长得跟山贼一样。你看看，正是不幸福的童年，造就了凶恶的长相！

看来白是有引这变态的潜质？还天煞孤星，亏他想得来。

“没有，拿着地的锄，把他打去了。”白木回忆起那段记忆，脸上又浮现一副“风萧萧兮易寒”的壮烈来：“她把孙公给的东西都扔河里了，还说不让他再我们村儿，否则见一次打一次。那个孙公后来又来过两次，然而当他发现不是跟他开玩笑呢，他就再也没来过。后来……也巧了，我生了一场大病，四求医才把我从鬼门关捞回来。大概是他吧，那个孙公，就在十里八村散布消息，说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先是把爹爹娘亲克死了，又差克死我。以后嫁去，肯定是克完公婆克夫君，大不祥。”

员克扣不少，至少也把村给建起来了。转年，山那边的几个村镇的，不知怎么，就很行打光的上我们村来说媒。好多媒婆不嫌跋山涉过来，大概就是因为，我们村里死了好多上岁数的老老太太。家里的姑娘孤苦伶仃就剩一个了，也没人替她们跟婆家要彩礼。所以娶了我们村儿的姑娘，省下好多老婆本的。”

“不过太好看，见过她画像的都想来看看，还有人心里不正常，越是泼辣的女人越喜的。”白木说得煞有介事，眨眨睛想了想，说：“有一年，镇上有个孙院外，家里的公对一见钟情，说非她不娶。那个孙公也蛮痴情，带着几个随从走了二百里地到我家亲自提亲，还给了不少吃的用的。”

白木一向是绷着个脸皱着个眉，长相很凶，可这么接地气儿的话从他嘴里说来，就有那么一反差萌，让程梓月恨不得搂过他来亲一。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实在凝重，她一定要打趣问问他，攒了多少老婆本了。

“程姑娘你真聪明，一下就知我要说什么。”白木挠了挠，给她夹了些青菜放在碗里：“当时来我家提亲的媒婆络绎不绝。有那特别抠门，两袋红薯就想把娶走的。但也有很实诚，真的拿不少彩礼来的。可都不同意，还凶那些媒婆，说这家老大脸太长，又说那家老二跛脚，还有谁谁谁家那个公哥儿，鼻底下一个痦，痦上还长个儿的，太恶心。从我家走的媒婆，没一个不骂骂咧咧说我是泼妇的。”

程梓月实在忍不住就笑了：“不愧是你，好有画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