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叠着，拿着新到的雪茄研究，靠近鼻间闻了闻。

周启神耷下去，语气是不乐意的：“别这么说她，她很好。”

后来两人在一起了，领了红本结了婚。

周启横他一，“别恶心。”

周启追人追的惊天动地，圈内的人都知了个遍。这人有匪气，厚着脸也不在乎份，忱用心得有些混账了。顾和平震撼，说，周哥儿，以前觉得你还致斯文，怎么现在看你，浑都糙起来了。

再后来，离散有因，对错不说，平心而言，那两年，周启对赵西音柔寸寸，得疯野，是真真疼这个女孩儿。

顾和平内心叹气，也不想给周启添堵，于是好言安，“其实也没那么尴尬，你看今天见面，西音表现多好，平平静静的，没把你

第一次见到赵西音，是在京城俱乐的五楼。孟惟悉牵着她过来包厢打招呼，两人手牵手，郎才女貌真心悦目。赵西音那时多乖啊，白裙纯净，眉温婉，无防无备地叫他：“周哥好。”

顾和平懵了，一琢磨，终于回过味。

至少在情上。

老程笑，说：“的。”

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却不料半年后，赵西音和孟惟悉因故分了手。而更没想到的是，周启的心思再不遮掩，光明正大地追起了人。

顾和平收敛了些，慨：“西音也够狠的，一走就是一年多，我给她发微信打电话，总有理由不接不回。什么信号不好，什么在充电，全是借。丫小没良心。”

但很快，周启又给了四个字：“不拆姻缘。”

顾和平和他十年战友情，那年集训，越野行军，攀山伞，从小兴安岭往长白山穿越，顾和平一脚踩空，从坡往下，是周启拽住人，左手勾着红松，右手扯着他，半边都腾了空。下万丈雪崖，周启死活不放手，额上的汗一茬一茬都结成了冰珠。顾和平捡回一条命，但零下二十度的气温，冻坏了周启的左胳膊，时至今日，每逢雨，关节依旧钝痛骨。

“我没看见。”

周启今年三十有二，年龄不算大，但履历比一般人传奇。当年能上清华的成绩却偏偏去最北边当了兵，考上军校后又放弃远大前程下海经商。

“别给我说你没事儿啊，我都瞧见了，下午看见西音的时候，你的单都快亮成双。”

顾和平堵了一嘴话，心里叹气。

两人担得起过命情，可要说句公话，顾和平觉得，某些时候，周启跟正人君这个词无缘。

自那一晚遇见赵西音的这大半年，周启边确确实实没再现过莺莺燕燕。

启眉皱了一下，也没拒绝。

顾和平的神情当时就严肃起来。

周启微微挑眉，问一旁的老程，“我糙么？”

顾和平了解他，几次试探就明了，当时还很认真地提醒：“哥们儿，话我就直说了，你要没有，就当我嘴欠，要是有，就把我这话听去。孟家就孟惟悉这么一个独，迟早是要接手家业，日后抬不见低见，互惠共赢总比腹背受敌好。俩小孩儿谈了两三年，小赵不参加什么比赛，孟惟悉哪次没跟在边？情多好别说你没看见。”

周启的脸在烟雾里看不真切，但目光灼灼，是有东西往外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