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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8(2/2)

阮斐的目光重新落到他上,半晌,只一声:“嗯。”又问:“西西还好吗?”

周启贫寒,但多年商场打拼,气质已然萃,一华服加持,与这破旧的小面馆格格不。说到无话可说时,他终于沉默下去。一生之中,难得有这么手足无措的时刻。

周启有意无意地提起小时候的事,又问阮北临的情况,阮斐倒也没有不自然,问什么,答什么,但一条刻度线在她那儿摆着,很明显地告诉你,再多余的情,也没有了。

他看向阮斐,是试探,是询问。是两个聪明人之间小心翼翼的探寻心意。

阮斐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夹杂着几分当地音,但在周启听来,却莫名戳中他内心一洼柔,那是久未开启过的缺憾之地,常年封闭,不见光。她这几句话,犹如四季里的第一场雨,细细碎碎地浇淋而下,细无声。

周启站在她后,又听她问:“吃饱了没有?”

对方神平静,不见半波澜。

阮斐倒是大快朵颐,很快连汤都喝完。她看他半碗没动,似是意料之中,说:“吃不惯吧,大城市来的,也是,在这地方,为难你了。”

周启走去店外等,仰看了看夜空,生生忍过里的这波涩。

“行了,走吧。”阮斐经过他边。

汤面冒着气,争先恐后地往上扑腾。

“暂时不了,生完后再回舞团。”

阮斐睫眨了眨,在他的注视下,终于慢慢挪开,看向空气中的某一

他站起时,比女人了一个多,阮斐的力气却奇大,不太客气地拽住他的手往后扯开,“站着去。”

周启是近乡情怯,是多年执念终于尘埃落定。他极力劝自己,别在乎对方怎么想的,他也时刻记住赵西音的话,学会释然。他忍着,克制着,神情绪烈,始终还是隐藏不住。

周启忽说:“晚上光线不好,我来开车。”

周启睛被熏得疼,这羊味儿很膻,味觉却仿佛失了功能,味如嚼蜡,不遑味。

“我听西西说过,你工作忙,还有疼的病。注意,别仗着年轻不当回事。”

周启不振,也不勉刻意,搁下筷,说:“我老家西安。”

“一切都好,她怀了。”周启笑意温柔了些,“三个多月。”

就着赵西音,两人间的终于自然了许多。

“我来买单。”周启抢先一步。

她侧过,颇有几分质疑,

一个人靠开车拉客往返景区为营生,赚微薄薪供儿上学,是个苦命女人。

阮斐的表情也轻松了些,“啊,真的啊?她不是舞么,那,那。”

“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家走了。我没上过大学,十八岁去当了兵,退伍后就一直留在北京。”周启说:“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我不恨她,也不怪她,她该走,留在那样的家里,是没有活路的。”

“饱了。”

“我没别的诉求,也没有任何目的。找她,就是想了结心愿。如果她还在,还愿意,我便照顾她,给她养老送终。如果她去世了,以后年年清明,我也能给她上香。”周启声音有些哑,“真的,就这些。”

“吃好了吗?”阮斐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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