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直到结束后她都没完全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到羞耻和气愤。因为是第一次，梁宴没能持太久，整个过程其实很短，回过神儿后见叶璃着一包泪要哭不哭的愣愣看着自己，他心中一慌，彻底醒了酒。

梁宴嫌她走来走去吵，片刻后也跟着起床了，因为没睡饱，直到退房离开，他的起床气都没消。

直到凌晨四，叶璃才睡了过去，可准的生钟害她一到六就自动醒了过来。两人贴的太，叶璃从梁宴的怀里钻来，才能顺畅呼。

璃不敢随意翻醒他，左思右想间，她记起两人上一次字面意思上的同床共枕竟还是初夜那晚。

在这样的情形下被梁宴盯着瞧，叶璃很是不自在，便垂下了睛，蓄在眶中的泪跟着落了下来。梁宴见状更慌，半跪下来手忙脚地替她泪、不断低声说“对不起”。叶璃怎么都不肯讲话，他为难愧疚了半晌，又试探着问要不要去浴室洗一洗。

“你……很疼？”梁宴傻了片刻后，看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询问，语气温柔到像换了个人。

这间茶楼有三层，一楼二楼是散座，三楼是包间，散座可以自己单，几十元就能吃饱吃好，而包间只能288每位的餐。两人此刻都胃缺缺，餐本吃不掉，可叶璃太了解少爷的脾气，径直选了人少、环境好的三楼。

时隔两年再回忆起那一晚，叶璃很有些不真实的觉，那样温柔耐心细致的梁宴，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她梦里的幻觉？

叶璃仰望着梁宴的睡颜，忽而想起，自己对梁宴也曾有过期待。只可惜她原谅得太快，导致他的愧疚和温柔走得也快，幸而她清醒得更快，只过了短短两年，就忘记了自己曾满心雀跃地等待过梁宴定义他们的关系。

听到叶璃询问早餐去哪儿吃，梁宴答不理地说没胃，叶璃便脆选了自己喜的茶楼。

在叶璃的印象里，少爷从来都是在上、傲慢骄矜的，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竟害她忘了羞愤，胡摇了摇。其实瞥见床单上的血迹，她这会儿已经明白过来了。

梁宴挑剔，嫌茶涩、茶杯，喝了一就放下了，发觉叶璃的异常，他问：“怎么了？”

刚一落座，服务员就来倒茶，不经意间看到服务生的脸，叶璃怔住了。

叶璃回过神儿，用下了服务员，似笑非笑地说：“

听到这句，叶璃终于记起自己应该发脾气，捡起手边的枕和抱枕，一个个砸向他。梁宴再次歉，最终还是把她带到了浴室清洗，又亲手整理了床，哄她睡觉。

“你继续睡，我洗漱完就去客厅。”

应该是真的吧，如果是幻觉，被那样冒犯之后，她不会立刻原谅他，甚至暗暗生一丝喜。

梁宴习惯一个人睡，叶璃一动，他就跟着醒了，他摸起手边的手机看了时间，不同于昨夜被吵醒时的好脾气，语气因为痛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怎么起这么早？”

服务员是新来的，本就有些拘谨，见到衣着光鲜、气质卓然的女客人盯着自己看，更觉张——叶璃的气场太，害她生了卑微。她觉得对视不自在，便垂着睛问：“现在上可以吗？”

至于偶尔掠过心的烦躁、别扭和不平是从何而来，这一刻的叶璃依旧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