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认？没关系，有人替你认了，”燕琅自怀中取几封书信，淡淡朝他一扬，：“你暗中防备着仪国公过河拆桥，留下了当初密谋的书信为证，这会儿可都在我手里呢。”

李韬原就灰败的神中透几分惊惧，厉内荏：“你把我弟弟怎么样了？！”

几个亲卫听得烦了，随手扯了块破布，将他嘴堵上了。

那内侍眉皱的更，下意识想要斥责，只是在瞥见周遭那些如有实质的敌视目光之后，终于瑟瑟着忍了下去，将那诏沈胤之还京的圣旨宣读完毕，：“定北伯，接旨吧。”

那内侍想法显然与它如一辙，手指哆嗦半天，都没能说什么来，面更是青白不定。

系统忍不住：“真是……太嚣张了。”

燕琅面上冷意愈甚，：“第二句话，是我收复

燕琅原本已经走一段距离，不知想起什么，忽的折返回去，向那内侍：“我有两句话，劳你捎给陛下。”

“什么？大将军的死与这狗贼有关？！”

李韬面惨白，再无问罪之意，只撑着：“定北伯，你不要血人……”

燕琅：“你是怎么串通仪国公，延误军机，害死我父亲的？”

燕琅手扶腰刀，淡淡：“甲胄在，请恕不能全礼。”

薛礼抵达昌源时，见到的便是这情景，脸不禁为之一变，只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便见一行人手持火把，夜中宛若一条明亮的长蛇，蜿蜒着向昌源行。

“他是朝廷命官！你竟敢，你竟敢！”李韬心一痛，双目通红，几杀人，将将前扑，便被燕琅亲卫倒在地，“咔嚓”两声，将胳膊给卸了，中却仍叫骂不休。

燕琅：“如果你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说完，便转离去。

气难掩的目光看得胆寒，声气不觉也弱了些：“什么？”

那内侍木然：“什么话？”

她语调平静，话中之意却如雷霆，如同一瓢骤然泼了油锅，登时沸腾起来。

“定北伯！”内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你，你是要抗旨吗？！”

这几封信乃是李韬有意留下的后手，自然格外谨慎，叫胞弟李信仔细收着，以防不测，现下这几封信现在沈胤之手中，想必李信已是凶多吉少。

燕琅伸手接过那圣旨，随意看了一，便信手丢给后亲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现下昌源初定，我实在是走不开，改日有了空暇，再回京去向陛下请罪。”

燕琅淡淡，却没有迎的意思，吩咐人将李韬看之后，自去城中巡视，检阅无碍之后，方才见到了自金陵远而来的天使臣。

“第一句话，是沈胤之为人，不得不问的，”燕琅：“镇国公蒙冤而死，十万忠魂埋骨昌源，朝廷可曾查得真凶，还他们一个公？”

因为当日荣安郡主那一通骂，镇国公的案，早就成了皇帝第一大忌讳，哪个还敢再提。

“你说李信？”燕琅想了想，无所谓：“受刑不过，死了。”

内侍险些哭来，颤声：“另一句话呢？”

宣旨的中官见了她，眉先是一皱，：“定北伯，还不跪下接旨？”

有士卒飞前来报信：“少将军，天使带了陛下的旨意，已至昌源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