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府兵们恭敬应声，慕容晟却有些开心的看着她，：“你还会给我带糖吃吗？”

燕琅略微停顿一下，便走到床榻边上落座，关切的为他掖了掖被角，柔声：“陛下，您还好吗？”

皇帝木然的转过，见是她来了，声音喑哑，失声痛哭：“你？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沈家世代领受皇恩，你怎能如此？臣贼啊！”

慕容晟歪着，对着她手里那两颗石看了会儿，脸上显一个孩童般天真的笑容：“我最喜吃糖了！”

燕琅笑了笑，却不置可否，只：“将他找个僻静地方关起来，好生看守，晚些我再去寻他说话。”

慕容晟神态癫狂，中不住的大叫着，本没有理会她。

燕琅见状笑意愈，一掌打在他脸上，：“我在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哇，说的这么大公无私啊！”燕琅惊叹一声，又兴致的提议：“柔然想要的无非就是羞辱我父亲，也是羞辱陛下和大夏，陛下成全他们不就是

皇帝脸上有转瞬的羞惭，旋即便淡去，他断断续续：“你们都是，都是大夏的臣民，理应……理应为国尽忠。”

说完，便在几个府兵的诧异目光中，将那两颗鹅卵石躲过去，中，咽了下去。

慕容晟被擒没有多久，自然也无人收拾残局，燕琅一内殿，便见殿中歪歪扭扭的倒着十几内侍人的尸首，鲜血淌的遍地都是，血腥气刺的人意作呕，再往里走近一，却是赵皇后死不瞑目的尸首。

燕琅便问他：“你饿不饿？”

燕琅莞尔，：“总之，一定叫你满意就是了。”

他这般举动，反倒将几个府兵吓住了，见慕容晟额已经被撞破，忙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控制住，向燕琅：“君侯，他好像是疯了……”

燕琅目光讥诮的看着他，毫不客气：“我父亲倒是一等一的忠臣，为陛下生死多年，可结果呢？他落了个什么下场？当初若不是我母亲拼着一气把内侍骂去，若不是朝野百姓拼死反对，我妹妹只怕早就嫁去柔然，尸骨无存了吧。”

亲信低声：“正停灵在殿中。”

燕琅，示意其余人留下，只带着老家一人，举步走了内殿。

慕容晟似乎被安抚住了，小声说了句：“好。”

燕琅微微笑了起来，走上前去，轻柔：“楚王殿下，你还记得我吗？”

“你好好跟我说话，我就不打你，”燕琅语气舒缓：“好吗？”

慕容晟挨了一掌，似乎是觉得疼，有些畏惧的看了她一，颤抖着低下去，一个劲儿：“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亲信在侧，悄声向燕琅：“他大概是真的疯了……”

慕容晟显一个单纯的笑容，被府兵押送着走了，燕琅脸上笑意却逐渐敛去，抬去看不远巍峨雄伟的太极殿，：“先帝呢？”

她恍若未见，大步往最走，等了里边，便见传闻中的先帝气吁吁的躺在塌上，白的发凌不堪，神情惶惶而又悲恸。

去，哭叫：“别杀我，别杀我！”说着，有一个劲儿的在地上磕，砰砰作响。

她从手边坛里捡了两颗手指大小的鹅卵石，递过去：“我这儿有糖，你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