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委员刚声嘶力竭地调完，褚向东便笑了，扬声骂，“周晓你批得很，让你川哥打扫卫生，还给你川哥安排这么多活儿！”

周晓便是劳动委员，大大的，站在讲台上被骂了句也不恼，反而抬眸看向陆川所在的位置，笑嘻嘻说：“咱们班又不争

“噗——”

照九中惯例，晚读时，学生会代表组织检查各班卫生情况，打分评星，所以在这之前，各班统一搞卫生，要将自己班的卫生区域打扫净。

“李妍、杨默、江沅、陆川，你们四个扫外面！注意一下哈，今年我们班分到的室外区域是从假山园到科技实验楼那一块儿，包括园里、园和科技楼中间的广场、园和科技楼西边挨篮球场那一条路！”

“嗯。”

陆川将薄薄一页纸夹语文课本，忍不住想：江老师说话对。这人，清秀工整的字迹，是赏心悦目的，抄课表也比一般人抄的好看。

“邓婵娟、蒋婷婷、韩森、尚文博，你们四个扫教室。”

正神，耳边突然响起一男声。

虑一下广播电视编导。语文好的话，这一块儿很有优势。理科生也可以报考，依着你的成绩，专业课通过的话，可供选择的好大学非常多。”

只想求个安生而已。

九中有晚自习，住校生必须上，走读生选择上。

晚自习六五十开始，在这之前，依次是：课外活动、晚饭、晚读时间。

胡思想间，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发。她又不傻，能觉到江文秀对她的态度，有了些明显而细微的变化。那一张印象中严厉的面孔上，展现了罕见的笑意。

回到位上，江沅有些心不在焉。

顿了一下，又个笑，“谢谢小姑。”

“不过……”

江文秀给的信息量太大了，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我课表呢？”

*

八节课上完，下午五半。

江沅抬眸看去，对上男生廓鲜明的一张脸，那张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就仿佛，让人帮他抄课表这件事，他早已经非常习惯，所以连说话都是颐指气使的。

江文秀略沉，话锋一转，“这一块儿的事情我先前没有特别去了解，学校里组织的专业课集培训也已经结束了。真要去学的话，金钱和时间的投资也是个问题……这样吧，你先去，周末得闲，我去了家里，咱们再说。”

难是因为语文和英语考得好，她觉得脸上有光？

不过，因为星期一下午的第一节晚自习是班会，因而星期一这一天，全校学生都要上至少一节晚自习。

陆川伸两指夹起那页纸瞅了，啧了一声，勾勾角：“乖啊。”

江沅：“……”

*

下课铃响了后，江文秀刚一走，劳动委员便拿着值日表冲上讲台，大声喊：“等一下等一下，先说一下今天搞值日的。座位表排的哈，四个人一组，单双周换地方，今天是星期一，我念一下……”

她面无表情，翻开了语文书，预习新课。

江沅。

“去吧。”

收回目光，江沅没说话，翻开桌上的生书，将中午抄好的课表推了过去。

江沅一愣，神情间还有些不可置信。

江文秀摸摸她发，“好好学，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