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阖上双目，自顾自地陷某让他心碎碎的幻想之中，他沙哑地说：‘只要你告诉我，你是被迫的。’

“法则”不允许此世之人获知彼世之事，这逻辑很顺。

女生默默地给跪了，能不能好好听人讲话？！

云

求不开脑！她都没装了，他这样无据地把脑开地球，真是够了。

‘。。。。。。。’看她放大了一倍的省略号。

‘你尚记着当时发生了什么吗？’姜离敛下眸，‘近日，我总是惶惶不安，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此改变。’

云晓雾的思绪里充斥着一些姜离不能理解的东西，然而，自始至终，她并没有表达‘她是被迫’的这个意思。

女生心情复杂，姜离不记得现代幻境之事，照常理来看，自是万分好。系统曾警告过她，切不可透现代之事，虽说她不能确定，如转大阵那般暴，是否要归咎于她上。但万一算，那怎么破？

可是，自云晓雾心底涌现来的，并不是喜悦，而是遗憾，是无法排解的伤与害怕——遗失那段记忆，是否代表着，姜离已然丧失了找到现代的可能？

‘你所受之苦，来日我定当尽数施还于那人之。’姜离靠近云晓雾的灵识团，他抬起手掌轻轻地碰了碰淡蓝的团，‘那么，告诉我，你是迫于无奈么？’

云晓雾沉了一下，她移开了视线，敷衍：‘唔，都是些无关要的事情，无须介怀。’

‘嗯。’姜离似是有些不甘心，他纠结了会儿，最终放任了云晓雾的避而不谈，清冷地解释：‘自那之后，我脑海里常闪过些许模糊的画面……我周是密布着直冲天际的熊熊烈焰，拼尽全力冲火幕，便看见一个墨发男将你拉诡谲的黑中。’他声音愈发冰冷，他停了一会儿，压抑下情绪，轻声继续，‘许是当时阵法失控了一段时间，使我得以保留一些印象。’

能不能讲人话？

男人无力地勾了勾角，心中已有定论，他收掌心，自嘲：‘我懂了。’他扬起眉，底闪烁着仅余的一簇光火，微弱得仿若下一刻就将熄灭，他无声地问，‘那么，我于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若系统是所谓的天，它反复调不能的事情，大约正是“法则”所下的规范。

是不是终会有那么一天，她与他再无相见的可能。

不，不对，晓雾，快停下来，你不该这么想。

说罢，云晓雾实在不耐烦姜离那诡异的脑，她抢过话，转移了话题：‘你还记得他？不是说转大阵会清理记忆的吗？’

‘懂个鬼。’云晓雾抓狂地念叨：‘没有被采补没有被采补没有被采补没有被采补没有被采补没有被采补没有被采补没有被采补我说我真的没有被采补过啊啊啊。’

是吧？没有亲目睹过现代那截然不同的一景一，阿离他如何能在大千世界中寻到渺小而平凡的她？

顿了顿，姜离缓慢而沉重地追问：‘你对我究竟有几分情意？’

云晓雾哭笑不得。

还有，她所受的采补之苦，他定当尽数施予那人之……他莫不是想采补回去吧呵呵。

如此，姜离遗忘了，自然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这样啊。’云晓雾松了一气，心中又略过几分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