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愚昧至极，无药可救。当初为要立那样一个誓言？这一句话生生地坑了别人百年大好光。

所以，自当由她来承担这一切。

他所乞求的力量，她自然是能给的，那样的话语她知好多好多，众多电视剧都是蓝本。可是，她说不，她尚有良心存在，她能给他什么？

给他力量让他继续寻找所谓的穿越之法？

‘我……’云晓雾哑着咙开了个，没说下去，她撇开了视线，无法直视姜离。

某个男人苍白着脸，暗紫的眸里仅余着重的灰暗，他握双拳，不可置信般哑声问了句：‘你是认真的么？我听不见你的心音……你当真是如此想的么？！’

找不到是永恒的无望，找到了更糟糕，毁灭世界岂是儿戏？

‘你敢吗？’云晓雾下意识地反问。

‘

或者说夺舍？

更何况，她已然在仙侠世界，剩下的只要找到在这里定居的方法，就万事大吉了，相比起毫无绪的阿离，她领先了好一大截呢。说什么都应该是由她这边努力才对。

如果他们两个人之中，一定要有一人为此事作贡献与牺牲的话，那个人应当是她，应当由她来超脱时空的界限。

总之，下次去问问时珩吧。

云晓雾收缩了一下灵识团，哽着脖，哑声说：‘累了……就放弃吧。’

保持在完全空白的状态，不敢思哪怕一丁的事情。

顿了顿，她低声劝：‘别再持了。’

云晓雾信心满满的规划未来，然而，心大意的她没有意识到，她刚刚回答姜离的话实在太容易引起歧义了。

这事儿是她来的，全是她的责任——当初傻乎乎地刷好度，最近又无端端地许下奇怪的誓言。

额，该如何定居呢？

姜离侧脸贴在云晓雾的灵识团上，沉静而虔诚地附耳聆听着什么。

他说着有趣，语气却轻得让云晓雾全的寒都直立起来。

他踉跄地退后两步，致的小脸惨白得近乎透明，姜离冰凉地抿着，连自嘲地笑容都勾不起来：‘玩我十分有趣吧？看我每日如同一个梁小丑，如同一只无苍蝇，满世界追寻却一无所获，十分有趣吧？’

‘哎？’云晓雾瞧了在墙角蘑菇的姜离，迟钝地意识到男人对她的误解，她不大好意思地挠挠，‘我的意思是，我刚刚想过了，你到我那里太难了，所以，你乖乖地在这里等我就好了，由我来想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比方说重生？以九转回魂丹之能，让她起死回生，如此死过一回，在仙侠世界重获新生，是否就算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上现代世界的烙印会不会就此消失？

他开，低声恳求般地轻哄：‘晓雾，说些什么吧。我好累，疲惫地不想动……再给我些力量。’他扬起眸，底明明灭灭的光火几近随风而散，细小而脆弱，‘让我知，我不是在自弹自唱，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持。’

‘…………’姜离一时间无话可说，缠绕在他上怒气却逐渐转化成幽怨与嘲讽，气势褪去，怨意攀升。

‘似你这般……早晚有一日，我会亲手掐死你的。’姜离手臂上的肌不规律地搐着，似乎在自忍耐着什么，他沉地继续，‘你以为我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