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夏去厨房里端了碗来，就是把打碎用开一冲，上面还飘着些油腥，比起那不知味的糊糊，这的味实在是太香了，就连方怡都忍不住咽了下。赵立夏把端到方怡面前：“喝了吧。”

方辰吃了会儿，抬瞧见方怡又在发呆，心里顿时不安起来：“，你怎么了？”

方怡心应了声，扒了糊糊，没留神差儿吐来，这东西可真是难吃，没有味不说，还很涩，像是沙砾嚼在嘴里的觉，方怡草草嚼了两下，用力咽了下去，被刺得难受极了。

赵立夏盯着方怡看了会儿，那黑白分明的眸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温柔，最终低低应了声：“好。”

看着大家都已经开始吃大地吃起来，方怡拿起勺舀了一喂给赵苗苗，一旁的赵立夏见了，本想把赵苗苗抱过来，可想着方怡病才刚好，让苗苗跟她亲近亲近也好，只叮嘱了一句：“你自己也吃。”

吃过饭，赵立秋又开始收拾碗筷，他比赵立夏小了三岁，如今13，是家里最能帮上赵立夏忙的人。

“你病了这么久，要补补，喝了吧。”赵立夏说着，碗又往方怡的面前递了递。

方辰捧着碗吃的很香，小脸儿都快要埋碗里去了，看样是饿得狠了，也难怪，他从昨晚起就没吃东西，方怡真担心他的胃会饿坏，看他瘦瘦小小的样，明显就是营养不良，这样下去对可不好。

“这么一大碗我也喝不完，一人喝一吧。”方怡最终如此说。

方怡哪里肯：“先分了再喝。”

之后，赵立夏寻了个借，让赵立冬带着三个小的去院里玩，这才说起正事儿，要放在以前，他是没打算跟方怡说的，因为说

方怡一愣，抱着赵苗苗呆呆地看着赵立夏。

在赵立夏，赵立秋，赵立冬的面前，剩下的赵立年，方辰和方怡自己则是没有野菜的，还有一个小碗是赵苗苗的。

“没。”方怡才说了一个字，咙就哽咽得说不话来，她自问并不是个多的人，可这会儿却有想落泪的冲动，她了几气：“没事，我这几天吃的少，要吃慢些才好。”最后，方怡咬牙把那一碗难以下咽的清汤糊糊都吞了下去。

方怡看了赵立夏，又看了看怀里的赵苗苗，小女娃儿地看着那，馋的都要下来了，却一声都不吭，不远的赵立年和方辰努力想要别开，却下一刻又忍不住望过来，脸上是无法隐藏的渴望。方怡了气，只觉得这气一路到了底，不然怎么又有想泪的冲动呢？

分了四碗，方怡，赵苗苗，方辰和赵立年一人一碗，另外三个大的照例没有，方怡对此毫不意外，也不多说什么，三两把那晚喝了。没有糖，也没有米酒，放在以前她是怎么都不会喝的，这会儿却觉得香甜无比。

一抬，看着大家都已经吃了小半碗肚，丝毫没觉得这东西难吃，方怡的心里突然说不的难受，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可怜的，一直以为自己吃足了苦，可跟下一比，自己的那儿苦又算的了什么？孤儿院的伙再不好，那也是白米白面，那也是香香的，哪里跟这东西这般难以下咽，喂牲都不一定合适。

赵立夏：“你先喝，喝不完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