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微微一愣，随即又释然了，家里从去年起就没人新鞋了，地里活儿可是很磨鞋的，更别说几个小都是长的时候，一年的时间那脚要长开不少吧，都能把鞋给破了啊。方怡心下一动，又去看了看方辰的脚，貌似没破，不过脚趾明显的得那鞋面儿都鼓来了，那赵立年的也破了，赵苗苗的没破。

赵苗苗似懂非懂，得知大哥不会被打，心里也就不怎么害怕了，了小脑袋，声气学着方怡的话：“她们是坏人，打跑。”

赵苗苗被方怡抱在怀里，一路都嗒嗒的，方怡忍着走了一段，最后不得不停下来先安抚安抚这被吓坏了的小家伙：“苗苗乖，不哭，不是没事吗？那些女人不敢打我们的。”

等回到屋里，方怡先让赵立冬把以往穿破了的鞋找一双来她先补了试试看。赵立夏在屋里磨蹭了半天，才慢吞吞地捡了双灰扑扑地鞋过来，方怡老远地都能瞧见那鞋被磨得不成样，拿到手里一看，果然是很破，鞋底已经磨得只剩

被了泪的赵苗苗了鼻：“打大哥。”去年赵家几个叔叔婶婶儿找上门，赵立夏死活不松，最后挨了那二婶儿两下打，也是那两下打，彻底让赵家兄弟几个翻了脸，赵立秋更是直接抓了柴刀，后来才有里正面，打消了那几个叔叔婶婶的龌龊心思。当时赵苗苗就在旁边，一岁多的孩迷迷糊糊的，不懂事，却又会本能地分一些好坏来，许是脑里对赵立夏挨打的那一幕记忆刻，以至于每次看到赵家的几个婶婶都下意识地会害怕，长此以往，对她的心里健康很不利。

哄好赵苗苗，方怡正要继续抱她走，就见赵立冬跟赵立年方辰三个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方怡，你们去哪儿了？”

方怡认真地看着赵苗苗，一字一句慢慢地说给她听：“她以后不会再打大哥了，也不会打其他哥哥，也不会打你和我。记得了吗？不要怕她们，她们是坏人，我们要打跑她们。”

方怡尖地看到赵立冬的不对劲儿，目光在他上一扫，自然而然地看到了他鞋上的小窟窿，因为鞋灰扑扑的，里的袜也是灰扑扑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啧，鞋破了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不说我都没瞧见，破了多久了？回换下来我给你补补。”唔，至于怎么补，回再研究研究，这个她还真不会！

这一来，方怡也没心思去捞沙了，这两个平日里还不算是辛苦的都破了鞋，那赵立夏和赵立秋的鞋，岂不是不成样了？想她这阵，光顾着琢磨吃的去了，衣服也只是草草补了一下，鞋更是想都没想到，古人云，衣住行，这衣还在吃的前呢。

方怡正好手酸，乐得把木桶给他们拎着：“没什么，想去小溪里捞儿细沙给你们个写字板，省的你们总用脚去踢土，磨鞋。”

赵立冬听到这话，右脚微微往后缩了缩，脚趾也努力的蜷缩起来，只是鞋本就有些，再怎么缩也是藏不住那小的啊。

赵立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半晌才小声地说：“这是最后一双了，别的都破了老大的窟窿。”

“对，打跑她们！咱们不怕她们，以后苗苗看到她们不能哭了，知吗？”

“知，苗苗不哭。”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