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连忙偏了偏避开了这一拜：“白老哥你这是作甚？我不过是觉得日过得太过乏味，才想要找几个小打发打发时间，你这般认真，倒叫我惭愧了。”

白城山笑：“我只是心里兴，自从刘老弟在这里开店，三年来，光我见到的就有二三十位想要来拜师的了，都被刘老弟退了回去，此番居然肯纡尊降贵教导那几个小，真真是他们莫大的福气了！”

那掌柜的眯起微微笑起来：“左大名士啊，那希望还真不小，他向来就喜乖巧可的小娃儿，特别是笑起来有小酒窝的，我当年就是因为笑起来没酒窝，被他嫌弃了，只旁听了他几回课就给赶走了。”

白城山起，冲着那掌柜的一拜：“刘老弟，这等大恩，老哥真是无以为报，将来若有任何差遣，老弟一句话，老哥万死不辞！”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白城山听着也不由细细琢磨，他是知这刘掌柜的份不凡，跟那左穆也是说的上话的，上回他能去给左穆践行，就是托他的福，却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一层。可他说左穆会因为他笑起来没酒窝就嫌弃了他，不肯收他当徒弟，这就有儿，有儿太难以置信，毕竟在他里，左穆大名士虽然平易近人，可那也是在上的，挑选徒弟自然是要挑细选的，怎么会是这般草率的！

不过白城山都是成的人了，自然不会半分怀疑的神：“有刘老弟这话，我可就真的安心了！依刘老弟看，我该请哪位先生来给他们启蒙呢？”

白城山一拍脑袋，自己这糊涂的，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左穆确实从来不收拜过其他先生的学生，只因“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师父岂能是天天换的！

投拜帖，只是后来一想，辰辰毕竟还小，更何况也没学多少东西，贸然求见恐被人笑话。今日听刘老弟这番话，我这心里又有了些期盼，我知刘老弟跟左大名士相熟，所以想问一句，这事可有几成希望？”

一直站在他们后伺候的书童皱着一张秀气的小脸儿，纠结到这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嘴：“白掌柜，您快别说了，我家公明明就是嫌徒弟是累赘，所以才全推了的！他想教那几个弟弟，真的是嫌弃日过的太无聊，我刚刚都听见他说了！”

那掌柜的舀扇下：“远在天边，近在前。”

那书童抱着，委屈地泪都快要来了：“

那掌柜的笑眯眯：“我不收徒弟，却可以教他们启蒙。既然你想让方辰拜左大名士为师，又岂能另给他找师父？左大名士可从来不收别人的学生。”

白城山笑而不语，那掌柜的收拢扇不轻不重地敲了下那书童的脑袋：“你这小！越来越没了规矩，这开心糍和今儿就别想了。”

那掌柜的摇着扇：“我何时说要收他们当徒弟了？”

白城山苦着脸：“刘老弟，是老哥我说错话了，你这都说了的话，哪有收回去的理。”

白城山这回是真真的意外了，几乎脱而：“刘老弟不是素来不收徒弟的吗？”说完就后悔了，暗骂自己愚蠢，应该趁着这机会立刻把人叫来拜了师啊！跟着前这位，无论是读书识字还是将来引荐左穆大名士，那都是天大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