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夏说着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方怡的神,只可惜这会儿是夜里,又只有两盏油灯照明,实在是看不太清楚,怎么
觉方怡好像板起脸来了呢?
心里的疼痛并不明显,却很尖锐,一下一下地拉扯着她,方怡的鼻一酸,
泪就那么不经意地
落下来,为自己残忍自私的行径而懊恼,更为这个被忽视的小少年而心疼。
这惊喜来的太突然,赵立夏还以为要再找机会才行呢,没想到方怡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好!我明儿就去跟白叔说!让他提前帮我们准备!我也问问他该准备些什
方怡忍不住扑面前小少年的怀里,哽咽
:“没有不行。我愿意跟你成亲,是我不好,我想的太多了。”
重新写了两张欠条,换回原来的两张,方怡直接烧掉了,只觉得肩膀上的压力骤然轻了许多,想到开店之初的忐忑忧心,方怡再度慨,赚钱说难难,说容易其实也容易,只要你肯
心思,肯去
,老天爷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赵立夏可不知方怡的心思,见她不吭声,想到上回
谈时的情形,方怡也是闷不吭声,他觉得这是方怡在害羞的标志,所以他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继续
:“我想,我们可以先成亲,等明年再
房。”话还没说完呢,这脸就已经红得不成样
了。
瞅着方怡心情好,赵立夏自认终于等到了好时机,趁着晚上去地窖里装酒的功夫,再度开始了锲而不舍的求婚:“你之前的话,我想过了,你的顾虑是对的,我们都还年轻,立年辰辰苗苗他们都还小,等我们再攒些钱,晚几年再要孩也好,我们都能轻松些。”
方怡在磨牙,赵立夏的话让她想到了那天丢人的举动,虽然当时觉得很不错,可事后只要一想起来就后悔得想要找块冻豆腐撞一撞,她明明都奔三的人了,居然还被这小草给
得没话说了!还厚着脸
说
房生孩
的话来!真是丢死人了!好不容易借着忙碌给忘掉了,这家伙居然又提!啊啊啊,真想把这酒缸砸两个来
气啊!
方怡此刻却突然生一丝异样的滋味,她看了
面前窘迫羞涩的小少年,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却从来没有去考虑过赵立夏的心情。这个小少年是那么地喜
她,一直都在用他那并不算宽阔的
膛替她遮风挡雨,不想她再被人骂不清不白地住在赵家,所以迫不及待想要娶她,想要让她成为最亲近的家人,而她却只顾着纠结自己生孩
会不会有危险这样的事情,而把他的一颗真心随意放在一边。这一阵
,这个小少年的心里想必是煎熬的吧,可他却什么都没说,每天都跟以往那样笑着。
不少是柳叔的功劳,今年的酒酿造好之后,当即就卖
了三十坛,再加上开店攒下的还有那些卖给酒家的零碎东西,居然也凑够了两百两,赵立夏和方怡商量过之后,决定给柳叔和白叔各还一百两去,剩下的估计等到秋收之后就能还清了!
“这样也还是不行吗?”昏暗中响起的声音,带了丝期待,还有无法忽视的失落和沮丧。
赵立夏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把方怡抱在怀里:“你真的愿意吗?等孝期过了之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方怡用力地:“好。”